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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所以他的习惯也早就是我的习惯了,割断了三十五年的习惯,我还能安然自若的过吗?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一个一直在你身边晃悠的人突然一天不在了,我该怎样自处?
康熙二十七年—二十八年
岳乐回来的那天天下着大雨,这雨也不是那天才下的,都下了有好几天了,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一些不经常去人的地儿都长了青苔。
知道岳乐要回来,所以就让灵丫儿亲自下厨给岳乐做了一碗烩面,这是岳乐最喜欢吃的。而我自己则带着一大家子在外厅候着,不同于九年前的那次,那时候还有点儿久别之后的激动,而这次则全是挂心。因为挂心,所以躲在房子里等着岳乐大驾的那种事也是再也做不出来了。
人在厅里坐着,心早就跑到外面了,看着外面的雨,这心情就莫名的糟糕。
“额娘。”令儿见我不理她,就拉拉我的袖子叫道。
我这才回过神,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小女儿,冲她笑笑,“怎么了?”
“额娘不笑,其他额娘都笑,就额娘不笑。”令儿眨巴着眼睛,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了这句话。
我撩起眼皮子往四周看看,兰儿泰还有其他的福晋正在说笑,可是我也注意到了,兰儿泰虽然说着话,可是眼睛也是时不时的往外瞄两眼,见我注意她,她把嘴角往起提了提,这就应该算是跟我打过招呼了,然后就转过头就去跟赛楞额的额娘说话了,再也没有往我这边看一眼。
在看兰儿泰的当口,我就感觉到腰眼上痒痒的,转回头,就看见令儿正低着头一板一眼的用手在我的腰眼上抠着。
我笑着把她的手拿住,把头低到跟她的视线平行,问她:“令儿,干嘛呢?”
小丫头抬起脑袋,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额娘,您不笑,阿玛说了,他不在的时候,如果额娘不高兴,就让我动额娘的这儿,阿玛说,只要一动额娘的这儿,额娘就肯定会笑,可是额娘现在不笑,阿玛骗人。”说到最后,小丫头的语气里流露出一点儿失望。
“谁说额娘不笑的,阿玛没骗你,你看,额娘笑了。”我笑起来,给了孩子一个最大的笑脸,可是眼前却有点儿模糊。
令儿还小,她还不知道岳乐说的那个不在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不在就是阿玛出去几天而已,可是我也能那么自欺欺人吗?
“郭罗玛法回来了!”一直在府门口和厅里两头乱跑的馨熙报回了信,随着她的话音,岳乐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了。
我站起来的时候,令儿也就从我的膝盖上下来了,女儿见到父亲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就一个六岁的孩子,都差点儿把岳乐给冲倒了,岳乐晃了两下,才站稳,他弯下腰把令儿抱了起来。
“郭罗玛法胖了。”馨熙站在岳乐的身边,拉着岳乐的手冲厅里的人说。
那哪是胖了,明明是肿了。
“不仅胖了,而且阿玛的额头好烫。跟我晚上抱的暖壶一样,好暖和。”令儿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叫嚷着让我也摸摸。
可我的手摸上去的不是暖和的暖壶,而是烧得滚烫的额头,刚想要说话,岳乐用眼神把我止住了。
我硬生生的把涌到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等回到屋里,我就忙活开了,先吩咐灵丫儿去打水,然后又叫人去请太医,可是岳乐把人拦住了,打发人出去之后,他才说:“我这刚给皇上回完事儿,你就叫太医,知道的说是我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给皇上难堪呢。”
“那怎么办?烧的厉害,你不让请太医,那总得叫外面的大夫看看,实在不行就说是我病了。”
“开什么玩笑,事儿哪有瞒得住的,别惊动任何人,一会儿灵丫儿把水打回来,你给我敷上一条帕子就行了。”岳乐半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指指自己的额头。
“怎么回来就成这样子了?刚才见孩子往你跟前一扑,你就快倒了,既然支撑不住,你又干嘛抱她,自己累的直喘气。”灵丫儿的水还没送来,这越着急就觉得时间过得越慢,等不住了,我只能先用茶壶里的水把帕子弄湿,给岳乐敷到脑门上,一边摆弄着帕子,一边埋怨道。
岳乐有些不以为然:“瞧你说的,孩子高兴的冲过来,我把孩子给推开?这病,可能是淋雨淋的。”
“你是不是还嫌你身子不够好,是不是真的想把这个家给早点儿丢给我一个人,你看我一辈子安生是吧?”手放在他额头上,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岳乐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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