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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孩子最终还是保住了。可是我必须在床上养胎,一直到她出世。
我醒来后,问过岳乐一个很傻的问题,他是不是要去亭子?
他说,是。
是为谁?
玛尔浑。
那我不是就塌死在里面了?
我还是会先救玛尔浑的。
岳乐有半句话没说,可是我当时不知道,那剩下的半句话在是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跟我说的。
“还记得康熙四年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我们说的话多了。”
“就是我还是会先救玛尔浑的那句话。”
“记得。当时挺伤心的。你光想着你儿子,就像我当时说的,你是不是盼着把我压死在里面自己再娶一房?”
“还有半句话。”
“我以为你说完了。”
“我会先救玛尔浑,然后我陪你一起死。”
“感动我呀? 年轻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半个身子进棺材了才说?”
“感什么动呀,你要是一死,就没人和我吵架了,那多没意思。朝堂上去不了了,没人吵架了,回来也没人吵架,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那时候不好意思说,前脚跟你吵完架,后面就说那句话,不好意思,过几天说,怕是不能说了,现在半个身子进了棺材这才好说。”
“那要是不到这一步你还不会说?”
“嗯。”
“那要是我死到你前面怎么办?”
“等你半个脚踏进棺材我就说。”
康熙四年,初(八)
“岳乐,府里的损失大吗?”我半躺在床上,看着在桌子旁边背对着我捣鼓药的岳乐。我和岳乐的关系因为我模模糊糊中听到的一句对不起而又看似回到了从前,可是实际上怎么可能当作没事发生呢,但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只要岳乐稍微一软,我就把他吃下去了。他和俞霁的事情,其实永远都是我的一个疙瘩,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们是夫妻,是注定好也罢坏也罢都要过下去的夫妻,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除了踏上岳乐铺的台阶下来,我又能怎么样呢?
“不大,”他转过头看着我,笑了一下,“虽然房子塌了几间,但是你这个福晋还是有地方住的。”
“要是把那间屋子震塌了就好了。”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那间屋子震塌了,那里面的东西还有记忆是不是也可以没有了。
“你说什么呢?”岳乐把药端过来,坐到我旁边,看着我不解的问到。
“没什么。人没事儿吧?”
“有几个人出来的晚了,被砸了。阿达海已经处理了。”他一边低着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药一边说。
“你跨院里的莺莺燕燕没事儿吧?”我把头扭到一边,不愿意吃药。
“你是不是就盼着呢?”他手上的勺子撵着我的嘴。
“我不吃。”我用手把勺子拨开,“你烦不烦,我最讨厌吃药。”
“那我叫玛尔浑过来看看,让他看看他额娘的样子,以后他就学你,什么药都不吃。”勺子直愣愣的杵到我嘴前。
“你少拿孩子说事儿,要不是你跟我吵架,玛尔浑会用那种害怕的眼神看我吗?”我把药从他手上夺过,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你要是不提玛尼我会和你急吗?”见我把药喝了下去,他站起身,把放在旁边的水端了过来,“给,喝水。”
“你把我苦死算了。”我把药碗塞到他手上,使劲皱皱眉头,接着说,“我没塌死到里面,让你的药苦死到外面了,要真死了也好,还您安亲王一个清净,您还再可以娶一个,像俞霁那样的小丫头想进王府的多的去了吧。”
“我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呢。”
“您还真别说,我现在就喜欢吃酸的。”我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岳乐没接话,见我不喝水,把水和药碗都放到一边,顺便起身坐到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
见他不说话,我一时间也没了话。
不过刚提到俞霁,对于她和岳乐的事情,我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可是,该问吗?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塌没塌死,苦没苦死,倒让话憋死了,要真是这样,我可给索大人回不起这个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等着我说。
“我想问你和俞霁的事,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把你给问生气了,你不会打我吧。”这句话多少有点儿打趣的意思。
“首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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