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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我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刚准备再往前走的时候,灵丫儿突然放开扶着我的手,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钱,往丰盛公跑去,跑上台阶的时候,她才转过头,对我说:“主子,您在那儿等一会儿,我给您买点儿。”说完,就进了店。
这傻丫头,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过去一样,说不让干,她还偏干。其实,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要我了,我还知道,在背后,永远有这么一个傻姑娘,陪我笑,陪我哭。
我笑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四处看看,前面倒是有几家卖小首饰的摊子,过去看看,给灵丫儿买一个,一会儿等她买奶酪出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摊子上的首饰都不是什么贵重的货色,金的很少,就是银的也不多,倒是各种木制的耳环很好看,我一眼就看上了一对深红色枣木雕成苹果状的耳环,耳链很长,戴到灵丫儿的耳朵上,甩起来,一定很好看。我从摊子上把这对耳环拿起来,准备仔细的看看,如果没有什么毛病的话,就打算包起来。
“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东头传过来,还有人的喊叫声。
“让开,让开,都他妈的滚远点儿,没看到老子要出城打猎吗,一会儿天黑了,就看不见了,奴才们,都给我把鞭子抡圆了,这帮贱民,光会挡道儿,赶明儿就叫皇上把他们全咔咔了。”
什么人,好大的排场,我把手上的耳环交给摊主,转过脸看看。
一大群人哗啦啦的就冲到了跟前,为首的是一个黄蜡脸、三角眼,扫帚眉,长得有点儿滑稽的瘦人,骑在马上,几乎看不见他的上身,就等于是一个头直接安在马上,虽然有些距离,但我还是看清了,这个人,我见过。
顺治十一年春天的时候,我在西鼓楼的醉仙楼见过这个人,因为他长得实在是有特点,而且当时他就坐在我的左手旁,所以我对他还是有印象的,当时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话,我只当他是普通的吃客,今天看来,这么大的排场,应该不是普通人了。
正在低着头给我包东西的摊主小声的说:“这位辅国公又来了。”
“辅国公,那个辅国公?”我好奇的问道。
“班布尔善呗。”
哦,原来他就是班布尔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他在宗室中也算得上文人,没想到,竟然长的是这副模样。说起来,他还和岳乐是堂兄弟,岳乐是老汗王的七子阿巴泰的儿子,班布尔善则是老汗王第六子塔拜的儿子,爵位辅国公。
一个辅国公竟然如此大的排场,这让我想到了进府第二天就看到的饶余郡王写的那个字条,“财也大,产也大,后来子孙祸也大,若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多胆也大。天样大事都不怕,不丧身家不肯罢。”这位念过汉书的辅国公难道不知道水满则溢吗?我摇摇头,接过包好的首饰,付了钱,准备离开,我已经看见灵丫儿站在台阶上四处找我了。
我必须要绕过旁边的摊子才能走到街后,一转身一离开,身子就只能往街里走了走,班布尔善的马队就到了跟前,“啪”的一声,一个鞭子就抽了过来,听见鞭哨声,我本能的用手挡了一下,手背上立马就有了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就在我抬头准备看是谁的时候,马队已经从我旁边过去了,马蹄子腾起的灰尘呛得人直捂鼻子。
我抬起手背,上面一道鞭痕,红红的,手上的皮被打裂了开来,翻出的红肉看上去有点儿狰狞。看见血,我的头轰地晕了一下,再加上刚才的那种火辣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疼痛,我捂着手蹲了下来,攥在手里的首饰袋也掉到了地上。
“哎,这位夫人,你没事儿吧?”
“怎么会没事?班布尔善家的鞭子上带的都有倒钩,抽上了,还不得抽的翻皮。”
周围的人看着我蹲下,都聚到周围看着我,还有几个好心人想将我扶起来。
“主子,您怎么了!”灵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把一个人的手从我胳膊上推开,把我扶了起来。
我忍住疼,笑笑,天知道,我此时的笑有多难看。我指指掉到地上的首饰袋,旁边的一个人帮我捡起,递给我。我倒了谢,用没伤的左手拉着灵丫儿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灵丫儿就把我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最后才看见我的右手。惊的她把提在手里的奶酪都掉到了地上,白花花的散了一片。
“主子,怎么会这样?谁打的?”
灵丫儿的眼泪扑通掉了下来,我把她推了一下,说:“你干嘛?本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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