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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小镇,还有酒,他只想大醉一场,那时他终于体会到苦酒的滋味了,除了酒能解除悲伤,哀痛之外,还有什么呢?
醉了,他醉了,醉得很快,他却喜欢上了醉得感觉,麻木的感觉。
当他醒来之后,又是第二个晚上了,于是他又醉了。
从此以后,他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她了,那么这份寂寞和孤独,要如何解脱呢?于是他又醉了。
无论醉得多久,都有醒的时候,风很轻,曙色也已渐渐降临了大地。
终于,他做了个痛苦的决定,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没有再去找林艳荷了,他觉得一切多余了,他选择了沉默。
他这一去,便是六年,不长不短的六个春秋,冷冷热热,有苦有甘,多少变化,多少沧桑,但他却似乎没有改变多少。
而如今,他却还不知道那一天林艳荷为何避开他,为何不再见他?难道事情真的有所隐瞒?甚至跟那时的扶桑忍者有关?
只听林艳荷幽幽道:“那一天,我听我们镇的吴姨说你家已到我家提了亲,让我在家里等着你”
吴姨是这个镇的媒婆,据说这个镇的大部分姻缘都是她牵的红线。
林艳荷颤声道:“我足足等了七天,你不但没有来,连我去找你也找不到,你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郑天龙紧闭着眼,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的脸上却起了一阵)(,像是被人抽了鞭子,山巅上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林艳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道:“后来我听人说,你带着一个女人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郑天龙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大声道:“谁?是谁说的?”
林艳荷凝视着他,道:“是我母亲。”她连声音都已紧张而发抖。
郑天龙的神情似已接近疯狂,她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他的血像青山间的瀑布般喷了出来。
林艳荷又道:“但这也不能怪她,她也是为我好”
一个母亲不管怎样为自己的儿女,也都是对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天龙疯狂的瞪着她,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林艳荷手握得更紧。
他的确不明白。
林艳荷黯然叹道:“昔日人称‘天海’的人,你一定还记得。”
郑天龙沉默半响,点了点头,道:“记得。”
林艳荷撑着床板,眼波中充满了痛苦,道:“那你一定可以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天龙又沉默半响,从紧咬的齿缝中吐出四个字:“我明白了!”
林艳荷看着他,一连串晶莹如珠的眼泪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掉了下来,她的身子不停地在颤抖,似坐也坐不住了。
他终于明白了,她已不用再说太多什么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那么的在乎他,望着他的脸庞,她突然软软的倒下地上。
郑天龙失神的眼睛张大着,望着她,却不敢去扶她,他眼中充满了激动,也充满了痛苦。他知道,他若伸手去扶她,恐怕会发生一些令彼此都难堪痛苦的事情。
林艳荷脸上没有血色,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因为他总算明白了。
郑天龙的心碎了,仿佛整个人已被撕裂,终于,他伸出手抱起了她
屋外风雪沙沙,屋内烛火跳动,林艳荷的身子是那么的柔软,细致。但又那么的冰冷,似在不停的颤抖。
郑天龙的心也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他被自己的情形惊呆了。
梅香满院,郑天龙抱着林艳荷急速穿过梅林,远处传来了阵阵鞭炮声。
热闹的街道,几个正在玩鞭炮的小孩,瞧见郑天龙怀里抱着一人腾云驾雾般穿街而过,不禁骇在那里,等在睁开眼,郑天龙早已远去。
客栈,白若云坐在柜台后,望着热闹的街道直出神,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突见郑天龙飞奔而进,不觉吃一惊。
郑天龙直奔二楼,放下林艳荷,对着身后跟来的白若云道:“她生病了。”
白若云转到床边,扶起了她,黯然道:“可怜的妹妹,她是怎么病的?昨天还是好好的。”
郑天龙凄然道:“她是服了毒酒”他话未说完,便转过了脸。
白若云急道:“我去叫大夫。”
郑天龙叹道:“你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谁会来为人看病?”
白若云等着他道:“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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