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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苦笑道:“圣上随口说的话,不想大家都当真了。什么封号,若能不伤江湖意气,甘愿面圣辞去。”
王朝道:“圣上金口玉言,哪能想辞就辞!”
赵虎此时酒意上涌,端起一只酒杯,拿筷敲敲:“展大人武艺高强,胆量过人,何说此英雄气短的话?那个甚么白糖黑糖──他不来便罢。他若来时,我烧一壶开开的水把他冲着喝了,也去去我的滞气。”
话音未落,“当啷”一声脆响,随着一粒石子落地,手中酒杯粉碎。窗外传来一声朗笑:“白玉堂在此,有本事的上来,白爷爷先给你点甜头尝尝!”众人目光齐齐射出,见对面屋脊上立了一人,长衣飘飘,与脚下雪色溶为一体。
展昭身形一动,穿窗而出,捷如飞燕,落在屋上。方立定,就听白玉堂说:“御猫大人,久违了!”
展昭定睛一看,此人年少风流,双目闪闪,似笑非笑,其声其貌竟是去夏苗家集那仗义少年!忙抱拳道:“原来阁下就是白兄!”
白玉堂道:“前几日御猫大人爽约,却是为何?难不成对五鼠不屑一顾?”
展昭道:“去岁一别,展昭实不敢忘白兄风采,心中仰慕。前日并非故意爽约,实是公务繁多,分身乏术。”
白玉堂听见“公务”二字,冷笑一声:“好个纵横江湖的南侠,今日也心甘情愿做得皇家好奴才!”展昭听了,也不知是羞是气,只觉热气冲上耳根。
一阵脚步声传来,四校尉令衙役捕快团团围住此院,动作迅速,无人言语,显见训练有素。白玉堂哪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讪。
王朝四人也有一身本领,对付街头恶霸,京中屑小自不在话下,唯这高来高去的功夫,却是不会,只在下面干着急。
赵虎刚才被打了酒杯,心中有气,此时见二人上对面而立,言来语去,不知谈些什么,竟如好友想见,急得跺脚高喊:“展大人,你同这厮罗嗦什么!快把他拿下去见大人!”
白玉堂听了,向展昭点点头,哼道:“好,好!今天我们鼠猫就斗上一斗,小心了!”挥剑刺来,疾如闪电。
展昭一闪避过,急道:“白兄。。。。。。”话未出口,被凌厉剑气堵了回去。就见白玉堂一剑紧似一剑,连绵不断,逼得展昭险象环生,无奈之下拔剑还手。
此时包拯也被惊动,与公孙策廊下观战,见二人在滑不溜丢的瓦上纵来跳去,如履平地,只偶尔踢落一片积雪,扭头对公孙策道:“不枉展护卫称赞,这白玉堂果然少年英雄!观其武功,看其行径和展护卫正是一时瑜亮。”公孙策点头称是。
赵虎等人开始还可静观,后来见两人斗得精彩,不禁叫起“好”来。衙役们少见这般高手打斗,很是稀奇,看不出门道看热闹,只待两人身形一合,双剑一交,便也大声叫好,一时开封府热闹起来。
白玉堂正斗得兴起,听下面“好”声连连,热闹的如看街头卖艺,心中别扭,恼道:这哪是高手过招,倒是白爷爷送热闹上门给人看了。想毕虚晃一招,身形倒翻,半空中掏出一物,使力一抛。
展昭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火光乍起,烟雾弥漫,一惊之下掠后数丈。
空中传来一声笑:“此处太聒噪,不能尽兴。过两日吾再来约猫大人决个胜负。”声音渐杳。
包拯见这白玉堂想来便来,说走便走,极是随性,摇了摇头,高声道:“展护卫,莫追了!”
总是不知有无人接应,怕展昭追上去吃亏的意思。
展昭依言跳下,包拯道:“此人好本事,若开封府能得此人,倒是一大助力。”
展昭几次见面,约略知道白玉堂性情,心说:大人只道别人都如我这般好脾气,顾情面。若去年荐的是白玉堂,恐听了“金殿献艺”四字就拂袖去了!这话却只能想想,说不出口。
公孙策道:“方才白玉堂说还要来寻,展护卫可要当心他使什诡计。”
展昭道:“无妨,他也是磊落之人,不会如此。”说这话时却没想到几日后这磊落之人却做出不磊落之事来。
………
转眼到了十五,京城大街小巷早早点起花灯。今晚金吾不禁夜,皇上要与民同乐,宣德楼前御街两旁,更是花灯无数,极尽妍巧,把个大街照得如同白昼。
这几日京中艳阳高照,雪已融尽,更助了百姓兴致。刚刚未时,人就从四面八方赶来,京中的、近郊的、远县州府的,也有那屑小无赖,乘机滋事的,竟比白日还要热闹。可忙坏了开封府众人,个个脚不点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