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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饭也吃不香,仿佛害病似的。
柳浪赌博的历史要追溯到他的少年时代,那时刚好是十年*,赌博成风。后来有人得出结论:“中国十亿人口九亿赌,还有一亿扭屁股。”当然说得太夸张了。你看,生产队里这边在记工分,那边几个人就围在一起押起宝来。柳浪出于好奇,经常站在旁边观看,这小子脑子灵,一点就通,什么“青龙、老虎、出门”一看就知道了。事后,他竟和几个小伙伴也学着变起宝来,当然他们只是玩玩而已。几个年龄比他们稍微大一点的半�鬼喜欢玩“十点半”,这个比较容易,柳浪一看就会了,他们也找来一副扑克牌,玩了起来。谁输了就给赢的人打手心,或者刮鼻子,当然伙伴之间是不会狠心使劲的。后来,大人们打红五、搓麻将,柳浪也站在旁边观看,看着,看着,一样一样全会玩了。
正月里,柳浪通过走亲访友口袋里有了好几个红包包,他常常翻着,有时还拿出来数数,看看,心里痒痒的,很想前去一试。
这天,他从家里走出来,看见晒场上围着一堆人,原来是在押白心宝,看着,看着,他实在憋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角钱押了下去。他赢了,一倍三,一角钱变成了四角钱。他一连押了好几宝,共赢了好几块钱,心里甜丝丝的,手拿着赢来的钱,数着,看着……金钱的诱惑,利欲熏心,驱使他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从此,玩“十点半”的地方,打红五的地方,打麻将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同时,他差不多把心思都花在对赌博的琢磨上,一有空他就拿出一副扑克牌,翻着,看着,摸着,有时手里拿着好几张牌发呆,仿佛要看穿其中的奥妙似的。
柳浪和一些老赌棍搓麻将时,只见他们手拿牌子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因此,眼睛不需看,就能喊出“五万”或“八索”,他感到有些稀奇,心想,我也要学会这一套。他也试着去摸,但怎么也摸不出是什么牌。回家之后,他又拿出几张牌反复地练,他慢慢地能分辨出筒、索、万和花,却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牌。他为自己的微小进步而暗暗高兴。他继续不断地练,终于慢慢学会了摸牌。
这阵子也不知是何故,柳浪老是输钱,他总怪自己的运气不好。有时觉得,这也许是女人惹的祸,女人那玩意儿肯定是倒彩的。于是他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凡是进赌场的前一天,决不与女人沾边,决不与女人*。然而,他那里知道,十赌九诈,赌博中的鬼花头多着呢!这就叫无鬼不生财,实际上他是被骗了,被宰了还蒙在鼓里。
柳浪输了钱心里并不服气,一心想翻本,岂知越翻输得越惨。这时,他才想起,最近和他赌的人都是一些老江湖,赌龄都在十年以上,且每人都掌有不少鬼术,柳浪不输才怪呢!他想,难道就此罢休,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他决心要向高手学习,提高自己的赌技。
高手在哪里?经常和他一起玩牌的几位所谓“高手”, 他们和柳浪非亲非故,绝不会把他们的那套绝活教给柳浪的,再说,如果真的教了岂不砸了自己的饭碗。
后来,柳浪打听到离古镇阜城二十多里地的柳树村有个叫董德恒的,他的赌技在本地及方圆二、三十里小有名气,人们背后都叫他“赌王”,而他原来的名字却被人们忘却了。
柳浪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十分喜悦,因为他有个表叔刚好在这个村,何不去给表叔拜个年,乘机去拜访一下这位“赌王”,以便向他讨教赌技呢。
这天,柳浪拎了两瓶“春夏秋冬”酒,来到柳树村给表叔拜年。他的表叔是个酒鬼,一看侄儿送来了好酒,喜笑颜开,又是泡茶,又拿出招待客人的糕点盒:“柳浪,好长时间没来过啦,喝茶,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听说你当官了。”
“当什么官,只不过是个学校的副校长而已。”
“噢,副校长也不错啦,年轻人慢慢来。”
“叔,真的,听说你们村出了个‘赌王’?”
“什么赌王,他是我的堂弟。”
“那他的赌技真的很高吗?”
“前几年他出去打工,不知从哪里学来一些鬼术。”
“叔,厉害吗?”
“倒是有一套的,他洗起牌来让我看花了眼,他最擅长‘梭哈’,许多企业的大老板常用小汽车接他去替他们赌博,一般来说,只赢不输。”
“真的?我也想学两招。”柳浪听呆了。
“今天你不要回去,等到晚上叔带你去看看就是了。真的,按辈份你得叫他叔呢!”
“知道了。”
“叔,你说我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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