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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
郭大爷笑笑,说:“几十年的老货了,别的好处没有,就是经折腾,防水防火,防风防寒,一年四季都能穿。”
刘子光惊讶道:“这什么衣服啊?”
这件上衣被郭大爷穿了很久,只能隐约看出底色彷佛是绿色的,上面沾满了各种油泥污垢,不过却更加厚重,四个很夸张的大口袋,铝制拉链,酷酷的立领,配上郭大爷那张饱经遍布沟壑的脸,都显出一种沧桑的感觉来。
“呵呵,老美的军装,他们不分三军,都穿这玩意。”郭大爷说。
“哦,我想起来了。”刘子光恍然大悟,好像电影第一滴血里兰博就穿这个呢。
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修车老人竟然穿了一件越战版的65,仔细看,手肘袖口位置都有磨损,应该是穿了几十年的旧衣服了,刘子光不禁感慨起来,这位从自己小时候就在巷口头修自行车的老人,莫非也有着辉煌的过去啊,只是他如此的低调,如此的平凡,以至于从没人注意罢了。
兴趣上来,刘子光不禁仔细观察起郭大爷来,让他失望的是,除了这件正宗军版65之外,郭大爷的其他衣着都是很普通的货色,蓝色的帆布裤子,解放鞋,都是劳保用品商店买得到的便宜货。
忽然郭大爷低头拿胶水的时候,**口亮光一闪,刘子光注意到那是一块手表,用皮条穿起来挂在衣襟内,他好奇的问:“大爷,您怎么还戴怀表啊?”
“不是怀表,是手表带子断了,我就找个绳子挂起来了。“郭大爷说着,将手表摘下来给刘子光看,这是一块很老旧的上海牌手表,黑色的表盘外面刻着度数,里面的数字符号和指针都特别粗大,上面似乎涂了一层荧光材料。表盘12位置是上海的中文和汉语拼音商标,6点钟位置印着24钻和中国制造的字样,三点钟位置还有一个显示日期的小窗口,手表磨损的厉害,但依然走时准确,秒针啪啪的走动着。
“咦,这是什么手表,式样挺老的。”刘子光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有一块上海牌手表,是那种松紧金属表带,钢壳表盘,听说还是老爸结婚时候买的呢,那时候流行三转一响,什么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能买得起这些的就是生活水平比较高的了,但父亲的那块老上海却明显不如郭大爷的这块表拉风。
“这块手表啊。”郭大爷拿着表长叹一口气,似乎回到了无尽的往事回忆中,忽然远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音响起,然后是凄厉的狗叫声。
不好,小四被车轧了!郭大爷和刘子光同时起身,但毕竟刘子光的动作更快一些,跑过去一看,一辆白色的宝马车520一头撞在树上,车底下一滩血流出来,司机位子上有个女人尖声叫道:“妈呀,吓死我了,谁家的狗啊!”
2…52 叔叔,我能**一下么
郭大爷疾奔过去,蹲下身子从车底将满身是血的小四抱了出来,狗嘴里流出夹杂着泡沫的血来,身子整个瘪了一块,眼瞅着是不行了,但是狗嘴里依然牢牢叼着一盒烟和一根火腿肠,一双眼睛盯着郭大爷,似乎在诉求什么。
郭大爷赶紧抱着小四奔回修车摊,将它放进窝里,四个狗崽子嗷嗷叫着挤过来,拼命去抢奶头,却不知它们的母亲就要永远离开它们了。
小四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女们,又看看郭大爷,伸出舌头无力的****他的手,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修车的,是你的狗啊,乱穿马路害的我们的车都撞树了,这事你看怎么办吧。”身后传来一声蛮横的叫唤,两个穿着考究的女人站到了修车摊旁,一老一少,年轻的是开车的司机,年长的分明是母亲,四十来岁烫着卷发,眼影浓厚,一看就不是善类。
郭大爷轻轻抚**着小四的头,望着嗷嗷待哺的狗崽子们,饱经沧桑的脸上并没有眼泪流出,但是那种痛心的说不出的表情甚至比痛哭流涕更让人揪心,老人没有儿女,只是和这只捡来的流浪狗相依为命,小四虽然只是条从草狗,但是极通人**,这一片的居民都喜欢它,眼瞅着就是中秋佳节,失去了小四的老人将怎么度过啊。
周围坐着打牌聊天的居民都上来指责开宝马的两个女人,说她们开车太粗野,根本不看路,轧了人家的狗还不讲理,真不像话。
两个女人顿时撒起泼来,老的瞪着眼睛骂大街,小的拿着手机给这个那个打电话,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郭大爷把小四放好,站起身来说:“别吵了,我赔。”
“你赔,你赔的起么,这可是宝马嘢!把你老骨头拆了都赔不起!”泼妇的一番话激起了众人的愤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