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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让进门而来的白隐也稍稍愣了一下。
白隐站在门口,本来烦躁的心情因为阎摩那个罕见的笑而变得豁然开朗起来。阎摩一直就像是夜空中翱翔的鹰,冷酷骄傲,沉稳内敛,偶尔有这么温柔的表情,竟会让人有种纯净如雪的感觉。
暖色夕阳如水漫过窗楞,白隐袖了双手倚在门边,三千黑羽青丝散落身后,一身雪色宽袍,衣袂袖角飘渺如仙。
“白隐?”阎摩看见白隐,唤他进来。白隐一甩长袖,施施然走到阎摩面前。
“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不多。”
白隐揉揉额角,他看见那一堆奏章就头疼不已,真难为阎摩还有如此耐心一一批阅。
“今晚陪我出去走走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去不去?”
阎摩整理纸张的手顿了一下,他们多久没有一起聚过了,久的他都忘了。
“好。”
对这黎照百姓来说,这一片广阔的皇宫是另一个世界,是他们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但是对这两人来说却是形同虚设。
一弯残月之下,两道黑影如幽灵般轻踏过屋脊,悄无声息的掠过,带起一片微风轻拂。
阎摩自是不必说,白隐紧跟阎摩身侧,丝毫不落下风。
黎照最豪华奢侈的酒楼,蓬莱阁,今夜被两人包下,一人英姿飒爽,玄衣长袍,眉目冷冽,一人雪衣飞舞,举手投足之间和煦优雅。
蓬莱阁既然称得上一个最字,能进去的人非富即贵,但能包下整个楼的,至今还没有。老板亲自接待,白隐看了看,选了靠窗临水的一间。
房间布局雅致,起名竹坞,有一种闲情野趣的味道,器具都是用竹篾编成,能闻见竹子特有的清香味。竹窗外即是河流,框出的一幅月夜流水图也是别出心裁。
看得出来白隐今晚兴致还不错,阎摩也觉得开怀,一碟碟精致的小菜上来,两人喝酒吃菜,时而闲聊些话,也算惬意了。
白隐靠窗饮酒,看窗外一片月色,流水静谧,安逸非常。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不安,白隐知道,阎摩不会介意。
河边有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引起了白隐的注意,白隐听着其中一人声音颇为熟悉,仔细一想那不是浮宴楼的花魁慕琴风吗?
她在河边干什么?私会?白隐颇有兴趣的趴在床边,阎摩不解,也往窗外看去。
有争吵的声音,接着听见慕琴风一声惊叫,砰的掉进河里。白隐一惊,纵身想跳下去,阎摩按住他的肩,先他一步跃出窗户,紧接着听见阎摩跳进水里,不久就抱着慕琴风上楼来了。
阎摩将浑身湿透的慕琴风安置在屋内,白隐手结法印,点在她眉心之间,女子咳出两口水,便醒了过来。
琴风艳名无双,即使是如此落魄模样,也依旧是弱不禁风惹人怜爱,软弱无骨的一双手搭在白隐臂上,柔柔的叫了一声白公子。
“琴风怎么会这么晚还在河边,又怎么会落水呢?”
白隐借来衣衫替她披上,见她仍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下去。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琴风感激不尽,”慕琴风对白隐阎摩微微福身,又道:“只是今夜之事,还请白公子为奴家保密,否则琴风再无颜呆在浮宴楼了。”
花魁软语恳求,娇柔之中有着惯看风月的老练,白隐点头,“这个自然。”
琴风浅浅一笑,不复刚刚颓然,如万千花朵齐齐盛开,果真艳绝天下。
“今日琴风坏了两位兴致,不如让琴风弹一曲助兴吧,不知可否赏脸给我呢?”
自名琴风,自然琴艺卓绝,老板送来一把瑶琴,慕琴风端坐琴案旁,纤手覆上琴弦,一曲筝鸣便缓缓的流淌而出。人说高山流水遇知音,不知为何,白隐竟能感觉到她此时心境,琴声凄绝,将她唇角的微笑生生冻成寒霜。
阎摩皱了眉头,这琴声太过凄凉,白隐原本的兴致此时全然不见了。
一曲结束,慕琴风起身告退,婉拒了白隐送她的好意,独身离开了蓬莱阁。
“我们也回去吧。”阎摩也欲离开,白隐摇了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不放心她。”
我不放心你。阎摩想说。
“我在此等你。”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小心的。”
好好一次聚会,被平白无故的打断了,阎摩有些郁卒,也无可奈何,只能叮嘱白隐小心,便先行回去了。
今夜阎摩留在虚页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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