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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後背。」
龙澜脚步稍顿,重新迈脚走过去,从水盆里拎出布巾,在床沿坐了下来。莱昂已经自觉地转过身把背後交给他。
此时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海风阵阵吹过,莱昂背上的汗水早已被吹干。龙澜把布巾按在那蜜色的肌肤上,缓缓擦拭起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手指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光滑的触感,以及肌肉,现在摸起来是软软的,而有时也会变得很硬。
龙澜擦拭到莱昂的琵琶骨,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这具身躯在快感中绷紧并颤抖着的样子。他还记得莱昂在高潮瞬间的颈背曲线,紧张而又放肆,散发着男人特有的性感。
体内有什麽部分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龙澜感觉到,他不动声色地按捺着,直到把莱昂的後背全部擦完。
把布巾丢回水盆里,正要起身从床上离开,忽然听见:「谢了,现在换我,脱衣服吧。」
这麽说着,莱昂转过身来,把水盆里的布巾清洗干净拿了出来,见龙澜还一动不动,他挑挑眉:「还在发什麽呆呢?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背。」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龙澜摇摇头,回绝:「不用。」
「别拘礼了。」
莱昂不以为意地说,「现在别把我当做长官,我们就是一起练剑的夥伴,练完了,互相帮帮忙而已。」
「不用。」龙澜继续回绝。
莱昂全当他仍然是在拘泥於上下级的关系,故意把脸一板:「你非要这样是吗?那就听好了,不准你再说一个『不』字,这是命令。」
龙澜沈默了。命令吗?简直是不知所谓,不过倒是很新奇。
他深邃地看了莱昂一眼,终於动手脱掉上衣,转身背对着莱昂,莱昂满意地开始给他擦拭起後背。
贺宇跟了莱昂这麽久,莱昂本身性格爽朗,日常中很少有长官架子,有时做做严师,有时也做益友,还有时兼做损友,基本可以说是很平易近人的上司,但像这样互相擦背什麽的倒还从来没有过。
反正就像他刚才说的,互相帮忙而已,没什麽大不了。
不过这小子刚才好像真的吓到了?他好笑地想着,故意在对方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打趣说:「看来这半年来我把你教导得真不错,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板比以前结实了呢?嗯……这麽一看你的皮肤还真好。」後面这句其实连打趣都不算,只是刚好发现,於是脱口而出。
既然说都说了,他也就当做是开了个玩笑算了。然而被说的人似乎并不这麽想,回过头来斜睨着他,脸色沈沈的没表情,目光却像两根针似的往他眼里一直刺一直刺。
莱昂不禁觉得有点不自然。是不是玩笑开得有哪里不对?好像没有吧?
算了,那就用一个更大的玩笑来带过之前的玩笑吧。
「一脸这麽严肃的表情干什麽?明明长得挺可爱的,死鱼脸可不适合你。」
戏谑地说着,用手指在龙澜脸颊上捏了捏,「你的大眼睛最适合笑了,你原来不也是很喜欢笑的吗?平常都要记得多笑笑,嗯?」
这麽说的本意,就是想让对方笑笑,彼此会心一笑,就什麽问题都没有了。
可这人却只是盯着他,脸色纹丝不动的,过了好半晌,才终於微微掀了一下唇角,而双眼还依然盯着他,一眨不眨,眼里毫无笑意。
那一刻,莱昂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这是什麽笑法?怎麽会有人这样子笑?
是,是有人这样笑的,而且那个人好像就只会这样笑而已。一开始莱昂看不懂,後来多看过几次之後,渐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也许那人当时的确是觉得有趣,觉得想笑,所以他笑了,但是他的内心并没有真正被打动,只是单纯的感官上的发笑而已。
可是现在呢?为什麽他会在这个人脸上看到这样的笑?
惊愕过去之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麽,轻轻皱起眉头,说:「贺宇,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这几天总是沈默寡言,笑容也比以前少了很多,难道身体没好吗?」
龙澜说:「还好。」
「那你怎麽还……」
莱昂蓦地灵机一触,「你是不是在担心?要去那个神秘的无木秘境,你怕我们也会像你当年看见的那只船一样消失在那里?」
龙澜没有答话,就当是默认了。
莱昂无声地叹了口气,嘴角牵了一抹安慰性的笑容:「放心吧,我们不是毫无准备的去。不管怎麽样我是一定要顺利进去那里不可的,之後我也一定会把你们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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