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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雍阙在察觉出身边人稍有异样时,秦慢已低着头默默给怀中的兔子顺毛。
他看了眼悲愤交加的宋微纹,又看了眼秦慢,然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兔子。
“……”秦慢呆呆看着那只贸贸然伸过来的手掌,不像别的男人又黑又糙,那只手五指分明纤长,保养得宜,唯有虎口处有着薄薄的白茧想是练剑所致。她情不自禁看看自己的爪子,略有些小自卑地缩了缩手。
等雍阙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面色凝固了一瞬,对上秦慢吃惊的眼神,他心里焦灼了一瞬然而泰然自若地又去摸了摸她的头。秦慢的头发又长又软,揉在掌心里像柔柔的棉絮。雍阙揉了一下,手感很好,于是又揉了两下。
直到他松开手,秦慢都像是没找到魂回来,宋微纹更是吃惊地眼珠子快要掉了下来。被点了哑穴的他只能拼命冲秦慢眨着双眼,发现秦慢压根没留意到他后,他欲哭无泪地转向快要睡着了的苏不缚,拉拉他衣袖,指指自己的喉咙。
岂料,这位与他同生共死许多次的仁兄竟也是视他于无物!开玩笑,难得宋微纹堵住了嘴,他难不成还要主动开他的口给自己找罪受?
于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宋微纹只能抱着柱子呜呜呜地自怜自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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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瀚一行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仅仅在接人时遇到了点状况。宋微纹因为背负了一条人命官司,走哪都要带着苏不缚这颗大树,此番前来惠王府他们将柳心瑜留在客栈之中,防止意外特意交代了客栈的老板娘翠花好生照看。
翠花是个寡妇,独立门户经营一间小小的客栈多年,不是看在宋微纹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甜嘴上她才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但既然揽了麻烦,她也不是随意便将人救出去的。
孙瀚亮出惠王府的腰牌好说歹说,嘴皮子磨破了才将人完完好好地给接出来,不到一个时辰柳家小姐被抬进来惠王府的西厢内。王府里的大夫全被叫了进去,连番诊治之后皆是摇着头叹着气出来,结果不用想。
无人可医,无药可救。
萧翎怔怔望着内寝,嘴唇翕动:“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阿瑜就这么……”
了解内情的人心知,中了十八镜的人至今未见活口。就算她体内的毒/药剂量与水鬼十三等相比甚少,但也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况且多拖一日她就在噩梦中多煎熬一日。
雍阙心道,这下毒人的心思倒不像是急着要她命,更像是想折磨她一般。与萧翎不同,他担心的地方是柳家小姐不醒,便不知到底是谁人劫走了她,又是谁给她下了毒,那关于十八镜这个毒/药唯一的线索也就此中断。
秦慢一人在角落里站了一会看着神情哀伤的萧翎,笑了笑趁着诸人忙里忙外慢慢迈出了门槛。
厢房外的抄手游廊中宋微纹正张牙舞爪地冲着苏不缚比划着什么。苏不缚板着张脸提步要走,宋微纹赶紧抓住他的袖子死死不放,鼓着眼睛使劲地呜呜呜。
蓦地,他憋足气的喉咙一松,一口新鲜空气猛地灌进嘴巴里,顿时呛得他咳得死去活来,半天缓过气来他捂着胸口道:“师姐,你好狠的心哪~~~”
秦慢慢吞吞地走过去:“你也逃了出来,师父会伤心的。”
宋微纹瞪眼:“师姐你好没良心,师父得知是我帮你逃出山门后差点没把我打死!我要是不走,明年这个时候你只能在我坟头见我了!”
秦慢叹气:“我怕阎王被你烦得不敢收你。”
苏不缚不加掩饰地讥嘲笑出了声,他一笑秦慢更觉得耳熟,定定地打量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丐帮大侠!”
“哎?你两认识?”宋微纹惊了一跳。
何止认识,两人还有幸在襄阳大牢中同甘共苦几日。之所以秦慢一时没认出他来,只因现在的苏不缚刮了胡子理了发,虽然仍穿得破破烂烂但好歹有了个清爽人形。
然而彼时秦慢的样貌也大有不同,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苏不缚先忍不住咧嘴一笑:“嘿,秦姑娘!”
秦慢诺诺应了个是,撇去样貌这副畏首畏尾的样子倒是分毫没变。早在襄阳时苏不缚就觉得此人有趣,必不如表面那般天真懦弱,阔别多日再见,竟成了惠王府的座上宾。
真是世事如棋,步步难料。
既是旧识,再开口便少了许多拘束,宋微纹拉过秦慢唉声叹气道:“师姐啊师姐,你怎么会和东厂那帮朝廷走狗混到了一起。”
秦慢无奈:“身不由己。”
宋微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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