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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忘情地唱卡拉OK,我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
那些老先生、老太太唱歌的声音与神情,深深地打动了我。
他们的声音全都包含着生命的沙哑沧桑,他们的神情又是那样地专注与融入,夹带着非常深的感情。
有一位老太太唱到后来,泪流满面,使所有的人都因感动而沉默了。
是什么感情使老太太泪流满面呢?没有人问,也无人知道。
我想到,活到某种年纪的人,一定都在心中隐埋了许多许多真情,在唱歌时被触动了。
我们年轻时候如果不能欢喜忘情地唱情歌,老的时候一定也不能泪流满面地唱情歌吧。
参观佛堂在路上遇到一位陌生人,自称是我的读者,他说:“听说林先生家里的佛堂很庄严,改天去参观你的佛堂。”
我唯唯诺诺,然后我们在汽车疾驶的街口道别。
最近,我时常遇到想来参观我家佛堂的人,使我困惑的是,我每天带着我的佛堂在街上走来走去,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呢?我每天也看见许多人带着自己的佛堂走来走去,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呢?
每个人的人格、信念、思想,不就是他自己的佛堂吗?
释迦牟尼佛有一次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感慨地说:“风景这么优美的地方,如果盖一座佛堂就好了。”
天帝随手摘了一株草插在地上,说:“世尊,佛堂盖好了。”
佛陀开心地说:“善哉,善哉。”
我们微笑地面对风景优美的地方;我们珍惜相遇的每一个因缘;我们清净内心的尘垢,我们提升自己走向超越之路……那每一个好的地方、好的心情、好的希望,都是佛堂。
烦忧
戴望舒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的名字。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繁花结出沉甸甸的遗憾
中国青年报
李发模
时间急促地呼吸,啊,慢慢伛偻,慢慢鬓发稀疏,慢慢成老朽,猛想起作为,浑身痛楚。才想起该在风中绰立,在雨中绰立,在云中绰立,该在千叶之上杨花。可一切都晚了,在蜗牛爬行的氛围中,在根的盘旋纠缠中,年岁更臻成熟了,而鲜亮的繁花却结出沉甸甸的遗憾。
想起同事中,有的还原于泥土,却丰盈如一湖水草,一泓清流;有人在浊浪里洗他的血手和泥足。于是,便有人被踩踏成路,被阻隔为桥,被浪逆为舟……或飞高为鸟;或咆哮为兽;或为树,蔚为森林;或为草,蔚为草地。而我自己呢?叹息便迎面扑来。
反串
《台湾幽默散文选》
张健
有一天早晨八点十分,我比钟声慢三秒钟走进三十八教室。教室里正好有三十八位学生。
我说:“今天我要破一个例,你们做老师;我一个人扮演学生。”
一生说:“好极了,我梦想这码子事已经有三年八个月了。在毕业前夕尝尝这个滋味,也算聊胜于无。”
二生说:“你上课太准时,不够洒脱——脱的意思就是‘脱班’,以后要改过。”我点点头。
三生说:“你的领带应该常换,多彩多姿,五花十门,那样才能刺激我们的灵感,不致一教室死气沉沉的。”我微笑,表示同意。
四生说:“你的胡子要讲究。留八字胡也好,仁丹胡髭亦未尝不可。不要搞得不痛不痒,若有若无的,那样子太缺乏个性。”我苦笑。
五生说:“皮鞋要擦成八成亮。多一分像明星,少三分像浪子。”
六生说:“裤管不妨窄一点。”他戛然而止,“,可以原谅,应该精益求精。”
七生说:“你国语讲得不错,百分之三十的精;还有对了,你是不是患了慢性鼻窦炎?”我说:“不错。”
八生说:“那也可以原谅,应该找窦大夫根治。”
九生说:“以后讲书别太快,读书别太多,否则学生太辛苦,吃不消,人生苦短,何必嘛。”
十生说:“多穿插一些笑话!”
十一生说:“素的六成,荤的四成。怎么样?”
十二生说:“多发讲义(也不必太多),少抄笔记,否则手臂会生癌症。”
十三生皱皱眉:“建议你每学期至少请假两次。又没人发给你全勤奖金!对不对?”
十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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