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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干的。”
“如果不是曦洁做的,那她为什么要亲口承认?”于寒不置信地看着欧阳冉。
“曦洁和赵艳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而且,她们是同一所孤儿院的孤儿,感情非同一般。”“她是孤儿?”于寒心里一沉,她竟然是个孤儿,可从来都没见她提过!
“我猜可能是为了维护好友,所以她承担下所有的罪名,真是无辜的羔羊啊。”欧阳冉似笑非笑地看着于寒。“偏偏又碰上你这座无情无义、根本不懂怜香惜玉的大冰山,也活该她倒霉。”
“她是无辜的。”于寒喃喃道,深深吸一口气,胸口像被什么堵着似的难以呼吸。他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为什么要背叛你?
——你有没有试着听过她心里真正的想法……还是一开始就对她下了定论?
章宇的话此刻清晰无比地回荡在耳边,如针般刺着他的内心,于寒暗暗握紧拳头。
“嘿!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欧阳冉维持着一贯的笑容,静静看着他从未流露出的脆弱表情。认识了他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脸上的寒冰渐渐消融。
于寒站起身来,涩声道:“我去找她。”说罢便朝门外走去。
“祝你好运。”还是那一脸灿烂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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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洁在哪?”匆匆泊好车,于寒走入客厅,问尾随而来的王伯道。
“她应该还在房间里休息吧!”王伯一边奋力跟上于寒疾走如风的步伐,一边无法置信似地偷偷打量于寒。少爷脸上这种表情,应该叫焦急或者担忧吧!他居然也会有表情?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于寒连跑带冲,奔上二楼,猛地打开房门,心头一沉,不祥的预感终于成真!柔软的床上空空荡荡,并无一人。他缓缓走过去,伸手一探被子,仅有余温,那淡淡的温度如烙铁一样烫痛了他的心。他开始疯狂找寻她,一间一间地找,还跑到楼下她的房间,打开所有的抽屉与衣橱,触目所及,她的衣物都在,却独独不见她的人!
就像空气一般,她消失了!
“少爷,中央花园的警卫说看到曦洁十点钟左右走出去,只拎了一个小包,好像是外出购物。”耳边隐隐传来王伯苍老的声音。
“不是。”于寒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苦涩。“她走了。”还有什么比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更加残忍?他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一片发黑。
到底为什么她要离开他?他一拳重重地捶在墙上,锥心的疼痛从手上一直蔓延到心里。他好不容易抛开一切对感情的恐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见她,为什么她就这么走了?就像当年他母亲离开他和父亲一样,走得那样决绝,为什么!是不是历史在重演,是不是历史,都要重演,是不是!他在心里狂呼着,胃部传来的剧痛令英俊的脸庞都微微变形,他痛苦地皱着眉将渗满冷汗的额头抵在墙上。
一直跟在身边的王伯同情地看着他,叹气道:“少爷,过去的都过去了。她其实很爱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呢?”
于寒俯下身,将手深深插插入自己的头发。连王伯都看出她对他的感情,为什么他自己却冥顽不灵?章宇说得对,垂手可得的幸福,却被他白白丢弃,他真的要后悔一辈子吗?
心脏处隐隐传来一阵阵剧痛,那颗自以为是早已冰封的心,一道道地碎裂开来,迸出仅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哀呜声。
一声声,激荡着业已残破的心。
第十章
一年半后
平阳镇内太和巷。这是一条幽深狭小的小巷,一面是青石墙,另一边则是住宅,房子大都残旧破损,漆迹斑斑。
九号的门牌已难以辨认,惟一可见的便是那漆黑的铁皮大门、雕花的屋梁和墙外密布的业已枯萎的爬山虎的枯藤,都在说明这幢房子的年纪。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走出一个清爽可人、发长过肩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近七、八个月大的婴孩。只见她锁上铁门,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房门被打开,一个中午妇女看见她,不禁笑道。“小洁,又要去上班吗?”
“是啊。”那女子微微笑道,一双美如秋水的眼眸盈盈动人,脸颊略显苍白消瘦,却别有一种动人的风韵。她是曦洁。
“李姐,又要麻烦你照顾小寒了。”曦洁笑道,将小寒交给自己的邻居李岚。
“怎么会麻烦呢!小寒好可爱,又乖,如果我的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