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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锐气,故仍改道入关,可保稳操胜券。”
阿济格还欲坚持:“万岁,臣自忖会不辱使命,攻陷宁锦,为先皇报一炮之仇,也为万岁雪恨。”
“朕决定改走独石口,你就不要再讲了,只愿你早传捷报。”太宗收敛了笑容,下令出发。
三声大炮响过,全军滚滚向前。
返城后,太医来给太宗诊治。是何病因,也未能看透,只好先服用止血药。从此,太宗的鼻血断断续续时流时停,总是难以彻底根治。而且伴有的头迷症状,也时而发作。病情缠身,他也只好耐心医治。
阿济格率领的远征军倒是没让太宗失望,好消息不断从前方传回来。六月二十七日,十万大军分三路入独石口,八日后会师于延庆州,业已逼近北京。紧接着攻陷长安岭堡和雕鹗堡,连胜明军七战,俘获人畜一万五千二百多。崇祯皇帝惊慌异常,下令全城戒严。但七月七日,清军又用计下昌平,明总兵巢丕昌投降。清军在火焚天寿山的明德陵后,移兵沙河、清河镇,兵锋直指西直门。崇祯急令兵部调山东、山西、大同、保定明军驰援,就连关外与清军对峙的祖大寿,也被调来救驾。一时间京师人心惶惶,后宫嫔妃都做了跳井投环的准备。
阿济格按太宗临行时的面谕,不为攻北京而拼实力,而是兵锋立刻一转,于七月十五日攻陷宝坻。接着如迅急的风暴,连下房山、涿州、固安、文安、永清、通县、逐安、雄县、安州、定州、香河、顺义二十余城,又克怀柔、西河、密云、平谷。在北京四周,如入无人之境,大小五十六战皆胜,俘获人畜约十八万。而明军虽众,竟不敢出战,崇祯也是以保住北京为最高目的,不放大军出城与清军对垒。使得阿济格在大大风光之后,从容出独石口东归。
三次入口作战的全胜,使太宗看到了自己的实力,也看清了明军的腐败无能。他憋着一股劲,要实现自己攻占宁远的夙愿。秣马厉兵,畜锐养精,一待时机成熟,即率军亲征,打入山海关。可是身体偏偏不给做主,这鼻血头迷的顽疾,总是难以去根,稍一劳累就要复发,闹得他不敢轻易出兵。转眼两年多过去,到了崇德三年八月,太宗已是数月之久未流鼻血,感到精力充沛,决意近期兵发宁锦。
马古达入内禀报:“万岁,睿亲王求见。”
太宗对多尔衮的才能甚为看重,当即允诺:“着他进殿。”
多尔衮拜毕:“万岁,臣请求领兵出征。”
“为何突有此想?”太宗感兴趣地反问。
“万岁,大军两年之久无战事,长此下去只恐产生惰性和怯战心理,是以为臣愿领兵出战,征讨大明。”
太宗频频点头,感到所说有理,兵将经久无战事,确实有损战斗力。他心情颇佳,又问:“依你之见,应向哪个方向进军?”
多尔衮几乎是不加思索:“再次入口,游击大明京畿。”
太宗沉吟一下:“攻打宁锦如何?”
“万岁,各有利弊。”多尔衮奏答,“宁锦明军固守难攻,势必要长期作战,彼此消耗,短期难见成效。而明廷内地,兵将怯懦不堪一击,我军可随心所欲,灭敌有生力量,又可大有掠获。”
太宗听后,思忖良久,对多尔衮道:“你且回去听旨,容朕再思再想再下决策。”
太宗此刻又想到了范文程,在举棋不定之际,只有范文程的意见能让他做出决定。马古达奉命去传范文程即刻入宫,少时范文程应召来到。太宗发现这位汉臣眼圈发红,似乎刚刚流过眼泪,顾不得谈出兵之事,倒是关切地发问:“大学士为何这般模样,莫非有何为难之事?”
“没有,”范文程竭力掩饰,“为臣是眼睛为风沙所迷,故而揉得红肿。”
“不对,”太宗何等精明,“你分明是在说谎。有意瞒朕即为欺君。”
“为臣怎敢?”范文程意欲岔开话题,“万岁立时宣召,定有垂询,就请告知臣下。”太宗偏偏定要弄清范文程哭泣的原委:“你不要想蒙混过关,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既双眼哭得红肿,必有大事在身,若再不明言,朕定要治罪。”
范文程明白是难以再隐瞒下去了,未曾说出先已泪流两腮:“万岁,实不相瞒,是青岩观派人送信来,舍妹文娟病危,要臣赶去见上一面,还说倘若迟误,怕是就见不到活口了。”
“啊!”太宗就觉心中被刀剜了一下,有肝肠寸断之感。想起与文娟姑娘的生死恋情,坎坎坷坷终难如愿。若不是自己辜负了文娟的一片挚爱,怎能害得她青灯黄卷遁入空门。虽然说后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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