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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陈长生扭过脸来,手指捏动。将一缕缕水行灵元打入脚下的木筏之上,不无嘲讽地道:“和尚,在你眼中,只怕全天下只有你们普渡寺的人都是好人,其他的都是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吧?”
毕哗。
水声响起,木筏之下水浪翻涌,腾起一道粗有百十丈的水柱 托举着木筏向上升去。
水涨必然船高,锦华城虽然雄伟而高耸,但是被洪水淹没了大半之后,城头处高出水面已不足两丈而已。
陈长生固然是恼恨城中官吏,枉顾生民百姓的死活,紧闭城门不纳灾民,倒是也不会真就拉着满城百姓给他陪葬。
方才怒杀几人,也不过是杀鸡傲猴,以此立威罢了,若是不然,身边总有这群苍蝇般的修士跟在屁股后面打转,谁有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鬼迷心窍再生事端。
当巨木筏升高到与城头平齐时,上涨的水柱也随之停了下来,陈长生看了手蒋刀枪,立在城头之上的守卫兵丁一眼,见他们双腿打颤,目光呆滞,像是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傻了,只是轻蔑一笑,迈步走上了城头。
随即扭过来看着了凡道:“和尚,你是在这待着,还是随我一同进去?”
第五章 扶龙庭,菊花残
几深深的看了陈长生一眼。嘴只抽*动了下。到了。发”…叉咽了回去,只是轻叹一声道:“为了灾民,小僧就陪施主走上一遭吧。”
木鱼之上也站着不少灾民,挤得密密麻麻的,眼见了凡走下木鱼,众灾民也云合景从的追随左右朝着城下走去。
陈长生到是没想到这了凡说走就走,比自己还快,撇嘴一笑,招呼上众灾民一同进城。
至于那巨木筏,他却毫不担心,反手打了几道从斑饥八阵图碎片中领悟的禁制上去,若是哪个不开眼的动了贪婪之心,严不了要吃些苦头。
走下城头时,跟随在陈长生身后的众人不由得的齐捞师的倒吸了口凉气,就连被他搂在怀中的孙瑶也不由得失声惊呼道:“好多的血!”
原来城门左近为了屯兵之便,并没有什么房屋,墙根之下乃是一条宽有三丈的青石路,专供兵马奔驰,只不过此时却被陈长生反掷回来的巨石砸的坑坑洼洼,满地狼籍。
地下更是散落着不少的血肉,还有兵甲碎片,显然先前那些石头不仅将不开眼的修士当场砸成肉酱,就连城下的军士也被殃及。
对此陈长生到是没什么可内疚的,成王败寇,当时女土派弟子将石头砸向木筏之上的无辜灾民时,就该想到会有此下场。
只是他却没想到孙瑶却是终究见到了这血腥的一幕,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低声道:“不准看,要不晚上是要做恶梦的。”
“有叔叔在,我不怕。”孙瑶伏在他的胸前,仰着头看着陈长生,目光中满是安然。
陈长生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昂首阔步的朝前走去,路过正矗立道边诵念经文超度亡魂的了凡身边时,听到了凡满是沉痛的道:“陈施主,妄动无名,平添杀戮,于心何忍呀?”
“我不杀他,一筏子的灾民就得死,试问和尚,要是有狼吃羊,你该怎么办?。
“我佛慈悲,当以身饲狼。”
“那是你傻,这个世道,要想护住羊就得把狼斩尽杀绝,和尚,想要两边讨好是不行的,我本是一介凡人,自然得护着手无寸铁的百姓,至于这些视众生为蝼蚁的修士,谁耸他的死活。”
说着话,陈长生扭过脸来瞥了半空中的一干阴魂不散的修士,冷哼一声,吓的众人一哆嗦。
“以杀止杀,终究不是正道了凡依然不死心的视图劝道。
“可我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和尚,你有吗?”
“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便得极乐。”
“话说的真好听,不如这样,和尚,你先把后面那些一心一意要取我性命的修士都劝说的放下屠刀,皈依了你家的佛祖,让我耳根子清净些日子,可好?”
了凡顿时无语,但凡是修士多半都是意志坚定之辈,哪是三言两语一说就能乖乖弃道从佛的,陈长生这话说的轻飘,却是给他出了今天大的难题。
与了凡扯皮磨牙时,陈长生也在转着念头,方才斗杀那些女土派外门弟子并没多想,现下回想起来却觉得甚是蹊跷。
这女土派的手伸的可是真够长的,连世俗之中都有他们的弟子,瞧那城墙上的阵法也是眼熟,竟像是在翠烟山上见过,多半也走出自女土派的手笔。
莫非这女土派和这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