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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洞。
“好利的剑。”
虽是殊死相搏的敌手,但是陈长生也忍不住赞叹宋公明的御剑之术的确犀利而老辣,先前他以为宋珂的剑法依然不俗,可是和宋公明相比却是嫩的多了。
赞归赞,但是陈长生却也丝毫不会手下留情,那五色巨手虽说是被击穿,但是寄托其中的灵识未损,便是全然无碍。
不过陈长生也不是鲁莽之人,自然不会明知道五色巨手抵挡不住飞剑还要以卵击石,而是反手一探,将宋默然砸落下来的巨木抓取过来,顺势将上边的灵识抹掉。
心念动处,另外一只正高举破山锤的猛砸翠烟山外墙的五色巨手倏然而动,虽然手握万钧巨锤,却是轻盈的如同捏着一根鹅毛,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子,反手横掠而出。
轰。
破山锤狠狠的和飞剑撞击在了一起。
一重一轻,一拙一巧,一钝一利,此时就这么结结实实的碰了个正着。
炸雷一般的巨响声中,破山锤上碎片四射,原本就粗糙的锤面上更是被飞剑生生破开了个三尺来深的坑,不过却相比起足有十丈来粗的巨锤来说,却也算不上什么,至多不过是破开了层油皮罢了。
但是宋公明的飞剑却也在破山锤的重击之下被震的倒飞出去,直飞出了百十丈方才停了下来。
宋公明与一双儿女不同,修的乃是家传的剑修之术,讲究的就是以精血滋养本命元剑,将自己的灵识乃是元神寄托其上,以剑为道,最终得以渡劫飞升,虽说他此时只是金丹后期,未曾结成金丹,但也在这本命元剑之上耗费了一两百年的寒暑之功。
可以说这剑就是他,他也就是这剑,当真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非是为了救儿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以本命元剑如此硬拼的。
此时被破山锤重重的打飞出去,虽说本命元剑坚固异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毁损的,但是寄托其上的灵识却是大受震荡,虽不至于崩溃,但是也小受损伤。
宋公明一张莹润如玉的脸上顿时涌上一抹潮红,看向陈长生时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慎重。
一锤将宋公明的本命元剑击飞,陈长生固然震惊于他这柄飞剑的锋利,竟能将坚硬无比的破山锤刺出个坑来,但也没有趁势穷追猛打,心念一动,那五色巨手手持着破山锤又再度掠回,轰然巨响,砸在了忽明忽暗的墙体之上。
受此重击,虽说护山大阵并没因此崩溃,但随之而来的阵法反击,却也耗费了不少灵脉供给上来的灵气,以至于上空的防御之力顿渐。
原本呼啸而至的子母五色石趁机撞破半空中薄弱蝉翼的防御光辉,冲入了墙内,朝着手指陈长生破口大骂的宋默然。
说来虽慢,但这一番较量不过是在弹指一挥间,宋公明此时方才明白陈长生先前以巨锤拦挡自己的本命元剑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为的就是这片刻时机,此时再想要阻挠已然来不及了,甚至想要出言提醒儿子都为时已晚,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他能躲过这杀身之劫。
嘭。
母石扎扎实实的撞在了宋默然的身上。
宋默然束发的头冠之上迸发出一抹血红色的光辉,宛如流苏一般垂落下来,护住了他周身各处,更是将那鹅蛋大小的母石重重的弹开。
“陈长生,你大嫂是被我烧死的,你家的祖坟也是被我掘的,我还把你祖先的尸骨全都烧成了灰,扔进了我家的茅厕里,你又能奈我何?”
眼见头顶上的血灵桃木冠轻而易举的将陈长生的法宝挡开,老早就憋了一肚子闷气的宋默然便有恃无恐的叫嚣了起来,就算打不过他,气他个半死也是一样的。
宋公明一听这话,真恨不得将自己这个狠辣有余、沉稳不住的儿子生生掐死,这话说出来固然痛快,但是却祸患无穷,不说会不会引来陈长生疯狂的反击,即便是传扬出去,只怕也站不住脚。
修士讲究的是斩断尘缘,了断世俗牵绊,以便于专心修真,但修士终究不是从石头缝子里蹦出来的,舍弃妻子儿女倒没什么,可是又有几人能把祖先也一股脑的扔到脑瓜后面?
自来修士之间的恩怨无论多么深重,斩尽杀绝的不在少数,但是却绝少会有人毁人祭祀,绝人祖坟,这是修士的骄傲,更是底线。
就算宋家受了玄武七派的逼迫,不得已干冒天下之大不韪,掘了陈家祖坟,但是只要死不承认,旁人也不会多管闲事,可是此时宋默然口不择言,张口认了下来,那就是破家灭门之祸。
闻听此言,陈长生顿时双目赤红,宛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