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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和鬼道,看来再一次六道大战如箭在弦上。我们仙道应该联合北山王的人道大军,早做准备。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仙道内部之事能缓则缓。免得惹人心浮,隐流的秘密暂且不要扩散的好。」
南明大师和竺竹一听,深以为意。
白沉香又叹道:「可惜上次六道大战后,天道退居天界,再不管十洲三岛之事,还断了所有通往天界之路。此番局势,也不知道天道会不会施以援手。」
「白师兄别急。」竺竹看白沉香的长眉皱成一团。恨不得伸手给他抚平,却又不敢,只得劝道:「就算仙、人两道联合,实力可也不容小觑。听说,北山王早就集结军队了,为了军饷还加重了税赋,想必也是有备而来。虽然魔王花四海是魔道几千年来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所谓邪不胜正,这天下总有自己的规则。」
白沉香不语,想起北山王的税官马有喜来收税的事,如果不是那个劣徒,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他们天门派身处十洲三岛中最繁华富庶的凤麟洲,居然没有身处孤岛的隐流消息灵通,更没有正确分析形势,还以为是人道之王贪婪,后来从各处兵力调动才判断出,北山王是为了备战,想来真是惭愧。
难道因为他们太接近尘俗,反而被世俗蒙蔽了双眼吗?
要说起来,人道在各州府都有衙门眼线,魔道的异动自然掌握得更清楚。他们仙道早该和人道多联合才是,只怕他们骨子里终有些清高傲慢,这才与人道互不来往的。
此事一毕,真该好好反省。
「没错,天下大乱、苍生受苦在际,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但首先应该先解决隐流之事才对。」南明大师导回话题,「竺师妹,不知绵延泉出了什么事?不会是——慢慢干涸了吧?」
竺竹吃了一惊,「正是如此,十几年前突然泉水突然开始减少。因为隐流中有专人看护泉水,所以连日期也记得清楚。南明师兄怎么知道?还有,两百多年前,泉水也有过一次骤减,但不过十日就恢复了。这一回,我们也以为只是泉水动荡而造成的,哪想到十几年来泉水持续减少,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好在水量所减不多,我们本打算慢慢寻访仙法解决,但几个月前,泉水减速加大,现在——已经成了半泉了。」
「难道真是天劫?」南明大师抬头望着屋顶,若有所思地道。
「南明师兄,究竟什么事?你知道什么?」竺竹一听南明大师的语气,立即大为紧张,从蒲团上跳起来,一把抓住南明大师的袍袖。
南明大师长叹一声道:「绵延泉是化形象的秘密我并不知晓,但我知道绵延泉的另一个用处。我仙逝的师尊曾经在园寂前对我说:绵延泉是天兆之泉,倘若泉水干涸,十洲三岛就会大难临头、灾祸横行。能出现异人力挽狂谰自是好,倘若不能,就要我把礼佛寺僧众解散,全部做苦行行脚僧,云游四方,稍解天灾地祸给黎民苍生带来的苦难。」
竺竹来时只知道绵延泉对本派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没想到它居然是十洲三岛的「天兆之泉」,关系的不止是隐流中人的生命,更有天下苍生,不禁大为惊讶,问:「南明师兄,是真的么?有那么严重么?」
南明大师微闭双目,似乎师父园寂时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他是修佛之人,生生死死本看得淡了,但此刻却生出无比的怀念,唏嘘道:「这和隐流的前辈所传之秘是一样的,岂会有假?当年我师尊曾千叮万嘱,说此事不可外传,唯愿此事不要发生。但当恶兆来临,自可说出,与仙道同仁商讨有无挽回的余地。看来天地不仁,这一天终是躲不过。唉,百姓要苦了啊。」
3…20 千年预言
「看来这是千年前的预言啊!」竺竹心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头皮发凉,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白沉香,突然灵机一闪,问道:「白师兄,天门派的师尊可有遗言留下?说不定咱们三派把相传之秘一对照,就能忖度出预言的含义,可以提前做准备,好拯救十洲三岛。」
白沉香心中一痛,摇了摇头,「我天门派二百多年前遭逢大难,我师父连同派中高手在一日之内尽皆失踪,至今成谜,哪有什么遗言留下?」说完看了看放在身边的长剑,心想起若不是如此,天门派的声威还要强盛,现在还用为了魔道的蠢蠢欲动而担忧么?
对天门派上一辈高手的行踪,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但两百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一点音信,现在看来找到的机会太渺茫了。
好在八剑弟子终于聚齐,不枉费他一番心血,可惜这八个徒儿修为尚浅,悟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