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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白锦擦拭着剑身,剑刃无血,他擦拭的不过是心情罢了。师父的话犹在耳边,他的剑却未露寒光。
无我无心,早在那个该死的圣女死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之时,他就已无我无心,为什么他还是无法练到最高境界呢?
这二十年,他杀了二十位他爱的女人,还是无法练成最高剑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有一个人能告诉他。
提着剑,他闭上眼眸飞出红纱帐,一身袍子不沾半点血色。
终于又回到了这里——灵上斋。
眼虽阖上了,可那股香火的臭味却熏坏了他的鼻腔,还有此起彼伏的祈福声听得他心烦,烦得他想杀人。
无我剑蠢蠢欲动,他扣住剑柄,在达到目的之前他不打算坏了自己求教的兴致。
轻启眼眸,“灵上斋”的牌匾远远地挂在上方。它在山顶,他身处山脚,中间隔着一百零八级石阶,还有无数正在祈福的百姓。想要到达灵上斋,他必须得跨过层层叠叠的人阶。
飞身上前,他踏着众人的背飞上山顶,不在乎自己的脚下踩伤多少民众,直到朝廷派来的护卫将他拦住。
“站住!”
这世上,有人拦得住他?
“滚。”若让他再说第二个“滚”字,就该有人用血来祭了。
不知死活的护卫发起横来,拔出刀逼向前,想吓退他,“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擅自闯入?我看你是……”
无我剑既出,灵上斋将染血。
霎时间,斋门大开,吓住了石阶上正在叩头的百姓,也吓住了无我剑。
她来了。
“我是灵上斋的浮云齐,日间感知您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她微微欠身化解了一场腥风血雨,石阶上的百姓难得亲见圣女尊容,纷纷争先恐后地涌上前想匍匐在圣女脚下,妄想沾得一丝半点圣气。灵上斋门前一片混乱,她却屹然不动。
略偏过身,她吩咐身边的白衣上人征尘:“既然这些百姓来我灵上斋门前,烦劳你替我赠衣施药,也算一件行善积德的大事。”
征尘微微欠身,带着一帮下属挡住向上攀爬的百姓,“大家少安毋躁,有什么需要尽可告知于我,我代圣女为众人施福。”
“我想请圣女治好小儿的病,我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了!”
“我……我想要几亩薄田!够糊口就好。”
“小民黄永贵,家有两个老不死的,一天到晚生病,拖累得我一贫如洗。圣女您操生杀大权,求您杀了那两个老不死的吧!”
“圣女!圣女,您且停一停,我相公因为夺人妻犯下杀人之罪,眼看就要被处斩了,您是菩萨,您是佛,您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放他一条生路啊!”
有征尘为她挡驾,浮云齐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回到斋中,斋门依旧紧闭,她的身后却跟着一个握剑之人。
他终于来了,她等了他二十年了。
一香一茗,焚香缭绕,茶气也跟着它徐徐升腾。天下第一圣地——灵上斋的大殿清净得一如二十年前。
他坐在她的左手边,剑就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你既然猜得出我会来,可猜得出我是谁?”
“戾天——灵上斋上一代圣女漫天雪的旧友。”杏眼撩过他的剑,她似笑非笑,“传说,你和我母亲还曾有段恋情。”可观其颜不过三十岁左右,怎么可能和母亲发生故事呢?她这个未卜先知的圣女也摸不清究竟。
她倒是够坦白,既然如此他也用不着拐弯抹角,“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聊你母亲。”她开门只说了三句话,却惹到了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都说你是圣女,可知过去,晓未来,我只想要你告诉我,怎样才能练成无我剑法的最高境界。”
浮云齐抿唇而笑,像个邻家少女,“这倒奇了,这套剑法是你师父传予你的,我虽坐镇灵上斋,被百姓封为圣女,但对杀人是毫无研究,又怎知练成无我剑法的秘诀呢!”
戾天没工夫跟她打哑谜,二十年后他既然重登灵上斋,对成就剑法一事自然势在必得,“灵上斋的圣女坐禅之时能洞察先机,这也是她们被封为圣女的真正原因。只要你坐禅之时帮我悟出无我剑剑法秘诀,自然能助我成就最高境界。”
她直望住他的脸,想一探究竟,“这些是先母告诉你的?若果真如此,二十年前先母为何没有帮你悟出其中要诀,还要我今日代劳呢?”
她的话让戾天绷紧了脸,眉宇间露出危险的神色,手也握紧无我剑随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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