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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畅淋漓。齐峻心里只有这一种感觉。与平日里泄身那短短的愉悦不同,他只觉一股气流自口中入自腹下出,来回往复圆转,一时竟头脑昏昏,不知身在何处。好半晌他才从巅峰之上平复下来,发觉自己紧搂着知白,两人下头还连在一起,身上汗意全消,四肢百骸却是说不出的舒服,并无平日里行房之后倦怠之感,反倒是神完气足。低头看看知白,见他双眼微阖,呼吸绵长如同入睡,脸色却比之前红润了好些,唇瓣湿润,在烛光下微有光亮,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口,才慢慢撤出身来,刚想唤人送热水和干净被褥过来,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齐峻小心地把被子掀起一点儿查看底下,那里被滚得皱成一片,却是干净的,或许沾了些汗,却没有别的痕迹,甚至连男子欢娱过后特有的麝香气都淡淡的。齐峻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确信自己是泄过身的,腿间还带了点痕迹,可是,知白没有。
“殿下做什么呢?”知白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看起来比方才精神了许多,脸上甚至都有了几分笑意,“不冷吗?”
齐峻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赤裸的,光着身子撩着被子低头弓腰,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连忙扯过旁边的外衣披在身上:“觉得如何?”
“好多了。”知白笑眯眯地拍马屁,“殿下身上既有清气又有龙气,双修果然事半功倍。”
齐峻一怔:“龙气?”知白不是说过他身上并无龙气么?
“恭喜殿下。”知白这会儿算是有精神了,“殿下逆天改命,从此天命所归,乃是真正的龙脉了。”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只是如今敬安帝病弱,齐嶂离开京城,这京城之中的龙气就真的聚到了齐峻身上。若是将几年前西南山中的齐峻换成眼前这个齐峻,他可万万不会把喂蛇的主意打到齐峻身上。
齐峻有一时的愣怔。虽然一直都不曾想过放弃,但如今这话从知白嘴里说出来才真令他感慨万千——努力了这么久,就连真明子被炸死在祭天台上的时候他的心都不曾安定过,现下听了知白的话,他才第一次感觉到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在这场夺嫡之争中,他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知白歪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齐峻虽不谙修行之术,可身上清虚之气与龙气相得益彰,二人仅仅是元气相合走了几个周天便大有裨益,如此看来,这双修之事果然可行。
“你笑什么?”齐峻也只是怔了片刻便清醒了过来。有道是得天下易坐江山难,纵然是登上那张龙椅,天下还有无数的事要他去做,敬安帝这江山实在说不上四海升平,他此时便要得意未免太早了些,“方才你——可要让人送热水进来洗洗?”略一冷静,齐峻便想起了方才的疑惑,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要怎么问出来。
“也好。”知白也觉得身上有一层薄汗。
小中人眼观鼻鼻观心地送了热水进来,冯恩跟在后头,后背已然被汗湿透了。虽然听不到里头的动静,可半夜三更的送水——难道殿下跟仙师……这,这算不算亵渎神明?他小心翼翼地闻了闻房里的气味,却又没闻到些什么。
水送进来,知白才懒洋洋地起身。齐峻借着扶他的工夫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心里更是疑惑。从前他与妻妾们行房,床上难免沾染,有时送了热水进来擦洗之时也能看见人两腿间留下的痕迹。只是知白身上除了些青红的指痕之外,居然半点东西也无,就连被褥上也都是干干净净,到底两人的……去了哪里?
齐峻一肚子疑惑,叫人换了被褥,自己也去了净房。高大的檀香木桶里盛满了热水,知白坐在里头一脸的昏昏欲睡,听见他进来也只是睁开一只眼睛:“殿下也来洗洗?”
齐峻跨进木桶,顺手将他搂进怀里:“怎么还是这样没精神?”
“已然好了许多,只是腰有些酸。”知白随口回答,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齐峻有点出神。
“看什么?”齐峻摸摸他被热水蒸得有些红润的面颊。
“与殿下双修,似是比我预想还要好些。”知白沉吟地道,“陛下尚水德,龙气偏寒,可殿下虽是陛下血脉,龙气却截然不同,更有阳和热烈之相,于我正是对症下药。如此看来,再有三五回,之前被骊龙影气所伤元气便尽可修复了。”
“当真?”齐峻想起方才酣畅淋漓的快感,只觉得脐下又有几分动意,连忙按捺住了轻咳一声,“为何我与父皇龙气还有所不同呢?”皇家讲究养身固精,如敬安帝那般夜夜笙歌委实不合养身之道,纵然床笫之欢再销魂蚀骨,也要有个限度。
知白摸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