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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清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怎么说也欠慕容昰一个人情,去帮个忙也应该,想到此,点点头:“那还不走。”
可喜大喜,本来还以为这位得别扭呢,不想这么痛快,忙颠颠儿的带路上了马车……
☆、第99章
怀清下了车就看见等在一旁的慕容昰,仍是一身青衫;负手而立;别样挺拔。见了自己除了目光闪了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怀清这时候抬头才发现眼前府邸的门楼子上有将军府三个大字,怀清愣了楞,指着府门:“四皇子说的病人是将军府的人?”慕容是点点头。
怀清道:“既是将军府怎不请太医。”
慕容是道:“王泰丰来了几次;正是王泰丰推荐了你,说这个病或许你能治;老将军托人情到了我这儿;不好推辞才劳烦姑娘走这一趟。”
怀清有些不明白,王泰丰推荐了自己;这人情怎会托到慕容是这儿,若拖也应该托到老太君哪儿吧,只不过怀清如今颇有些了解慕容昰了,这家伙惜字如金,不想说的,问了也是白费唇舌。更何况;既然都来了还纠结这些做什么;回头叫甘草提着药箱子;自己跟着慕容昰走了进去。
老将军虽上了年纪却仍声若洪钟,看得出来当年在战场上一定是所向披靡的人物,军人出身,说话不绕弯子,打量怀清两眼道:“你这么个小丫头会瞧病王泰不是忽悠老夫呢吧。”
怀清道:“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将军怎就知道我不会瞧病呢,难道当郎中还有年纪的限制不成。”
一句话说的老将军哼一声:“小丫头这张嘴倒是能说,虽无年龄限制,想来这瞧病跟当兵一样,新兵蛋子干不成大事,非得有经验的老将出马方可打胜仗。”
怀清道:“老将军的话虽有理,怎知在下就没经验?”
老将军笑了起来:“你这丫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就算从娘胎里便学医,也不过十六七年罢了,更何况,怎可能从娘胎里就学医。”
怀清歪歪头:“认真算起来,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的,我太爷爷,祖爷爷,爷爷跟我爹都是郎中,我哥说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我爹就天天给我说汤头歌儿,生下来刚会说话,头一个说出口的就是汤头歌儿,且,郎中虽说也看经验,有时候也需天分。”
老将军:“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既如此,那老夫先来考考你。”
可喜在一边儿不忿了,本来吗,将军托了他们家爷,怀清姑娘才来将军府的,这里头有好大人情呢,来了不痛快的让看病,倒难为上了,又不是考状元,还得过主考这一关。刚要说话儿,瞧见爷的眼色,又憋了回去。
怀清道:“老将军若是问您老身上的病,也不用号脉,在下现在可告知,老将军身体康健。”
老将军哈哈笑了起来:“小丫头倒会取巧。”
怀清道:“老将军别忙,在下还有句话没说呢,虽身体康健,却有一处旧伤,至今仍困扰着老将军,时不时的犯一回,便痛苦不堪,尤其阴天下雨的天儿,最是难过。”
老将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丫头可知我这旧伤在何处?”
怀清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伤在左肩。”
老将军身后的老管家道:“姑娘怎知道的?”
这已一句话便知怀清说对了,慕容昰微微扬了扬唇角,怀清道:“便是旧伤最好除根儿,不然,年纪越大越痛苦。”
老将军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只凭丫头一眼能瞧出老夫伤在左肩,就可称神医二字。”话音刚落就听后头一个女声道:“爹真是的,人来了怎还不请进去,倒在这里难为人家。”
跟着话音儿从里头走出一个妇人来,瞧年纪有四十上下,一看就是个性子爽利刚毅之人,进来先见过四皇子,才跟怀清道:“我爹自来如此,姑娘莫在意才是。”
怀清道:“不妨事,这就去瞧瞧病人吧。”
妇人忽有些为难,前头着急之下,也未顾得多想,王泰丰一说有人能治,就急巴巴的去托付了四皇子,如今人来了,方想起来,人家是位没出阁的姑娘呢,自己家的病人可是个二十多的男子,况彦儿伤的是骨头,势必要有接触,这男女授受不亲,如何诊治?
正犹豫呢,忽听四皇子开口道:“怀清常说医者父母心,医患之间无男女亲疏之分,夫人只管放心。”
慕容是一句话,怀清才知道,这病人是个年轻男子,只不过虽自己是这么想的,可从没跟他说过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怀清发现,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