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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走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可实际上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王树声不就是长得像个“大老粗”么,没有他们这些人的浴血奋战,我自己能有今天吗?我为什么不能主动去找他谈一谈呢?
杨炬的思想激烈地斗争着。傅连璋的话彻底使她清醒,作为革命的知识分子决不能把自己封闭在“小资产阶级王国”里,孤芳自赏,自以为是。她小声地说道:“处长,我保证向你作思想检查!我的确存在很严重的小资产阶级气息,今后我一定改正!只是——”
杨炬毕竟是一个女同志,让她开口说主动去找王树声,难免有点羞涩。
不过,傅连璋看出了她的心思。
“小杨,知错就改,很好嘛!但感情的事我们做上级的不能勉强你,我为你们联络联络,让你自己去了解一下王副总指挥。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嘛!”
杨炬没有回答,红着脸,朝傅连璋点了点头。
傅连璋见杨炬答应了,不禁喜出望外,心想这件事已成功了一半,关键在于那位“大老租”怎么去把握了。他笑着说:“小杨,人家是大首长,见了面,你别吓得不敢说话哟!”
“处长,我胆子可没那么小,听别人说,他这个人很和气既然答应了傅处长,杨炬反而很坦然,心里踏实多了。
傅连璋把这个天大的喜讯告诉了王树声,喜得他“哈哈”直笑。可傅连璋话音一转,说道:“王副总指挥,忙,我只能帮到这个份上,剩下的便全靠你自己喽!”
王树声有点不好意思,说,“傅处长,做好人就做到底嘛,你帮我约她出来见见面吧!”
“不行,不行,我不当‘电灯泡’,再说人家大姑娘一个,要显示你的诚心,必须你亲自去请。”傅连璋故意拉长声音,笑着说道。
“傅处长,你就别开玩笑了,你说说,我该怎么请法?”
“你不是有一手漂亮的字么?依我意见,洋洋洒洒,来个几万言,保证杨炬动心!”
傅连璋算是真给王树声出了个好主意。一连几个晚上,王树声都在琢磨该如何写这封信。
自从见到杨炬的那一刻起,王树声就深深喜欢上了她。心中自有千言万语想诉与她听,但有了上次的教训,王树声再不敢“鲁莽行事”。
提起笔,满腔情意跃然纸上,既不失礼貌又不乏文采。写完,王树声检查了数遍,才把它装进信封。
虽近在咫尺,王树声仍让邮递员转交这封信,射出了丘比特之箭。
革命圣地的“爱神”,开始向这位历经坎坷的英雄挥舞温情的手臂了。
王树声焦急地期盼着……
人约黄昏后。
一封信摆在了杨炬面前:“中央门诊部,杨炬同志亲启!”
几个字遒劲有力,刚中带柔,一看便可以知道有很深的书法功底。
杨炬感到很惊讶:没想到那个“大老粗”竟有一笔好字,不知他写的是啥内容!
她双手颤颤地拆开了信,更令她惊喜参半:看来那个“大老粗”是典型的“外粗内秀”,肚子里的墨水绝对不比自己少,就这潇洒的墨迹,这漂亮的文笔……
信的末尾,附上了一首诗:伊底眼是温暖的太阳;不然,何以伊一望着我,我受了冻的心就热了呢?
……
这是一首汪静之的诗,杨炬早就读过。读大学的时候,她就很喜欢汪静之、潘漠华、冯雪峰等“湖畔诗派”的诗,特别是这首诗,她能倒背如流。
杨炬很纳闷,王树声怎么知道她喜欢诗,心里顿时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他不但是个老革命,也是个小秀才,革命热情的背后,倒有一份真的感情……
杨炬欣然赴约了。
黄昏,王树声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心里怦怦直跳:她会不会来呢?
王树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眼看夕阳就要隐到宝塔山后面了,可杨炬还没来。
莫非她有什么事吧?王树声猜测着,尽量往好处想。他相信杨炬一定会来。
果然,远远地走来一个人,王树声连忙迎上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倒是杨炬抢先开了口。
“小杨同志,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上次我太不应该了!”王树声谈吐很自然,稳重中带着洒脱,浑身显示着革命军人特有的气派。
“你的脚好了吗?上次真是不好意思,连病也没给你看!”
“没什么,一点小毛病,早就好了。想当年,我爬雪山过草地,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