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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拨浪鼓交给他,把这件事讲述了三遍,让包拯记住。他才放心地闭上眼睛。之后,包拯就一直把拨浪鼓带在身边。
李夫人看着包拯拿着拨浪鼓这样动感情,又进一步地说:
“相公,这玩艺儿又破又旧,不金不银的,实是没有留头。”
“呸!”包拯动气了,说:“娘子,你马不知脸长,怎么就忘了?从你过门那天起,我就不止一次给你讲了嫂子那颗无私的心,和她金子般的语言。这只拨浪鼓是嫂嫂亲手给我的,它比金比银还贵重咧!”
李夫人并不是忘了这件事,而是故意要引起包拯回忆起这事的。原来,包勉知道外面告了他,包拯准了状。老叔这个人一向铁面无私,他害怕了,就躲到老婶身边,求老婶给他讲情。李夫人自然就答应了。可是,她熟知包拯禀性刚直,怕一时不容情,就想点子来打动包拯的心。
这时,她觉得有门了,就说:
“好吧!拨浪鼓我来好好收藏!相公──”
包拯急躁了,说:
“夫人,有话,你就脆崩点说吧!”
“相公,嫂子就只有包勉这点骨血,念嫂子抚养之恩,赦了包勉吧!让他改邪归正,服侍嫂嫂晚年。”
“啊!”
包拯一惊,明白事故点儿出在家里。李氏拿出拨浪鼓原是为了给包勉讲情的,包勉缉拿不到,是“家鬼害家人”。这怎么能行呢?岂能因包庇自己的骨肉,坏了国法呢?本来,包拯想发怒的,但一想这样会让事情更麻烦。于是来了个“老鸭浮水──表面不动”,说:
“这……这……这事,往后再说吧!”
李夫人以为包拯动情了,为包勉担忧的心也松了点。
当天下午,包拯带着李夫人登衙升堂。让王朝、马汉把白发大娘请上堂。包拯说: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我与你做主。”
白发大娘忍着悲痛,说:
“我叫肖刘氏,赤桑镇人。包勉为强奸我儿媳妇,杀害了我一家三口,请大人为我做主伸冤。”
“肖刘氏,你可看清了,不是坏人冒充包勉的吗?”
“大人呵,贼子行凶时,我在场。我亲耳听他说,‘我是包大人的侄儿,状子是告不透的。’他杀我儿子时,我亲眼看到他左手心中有条又粗又大的疤痕。连我那哭着要娘的两岁小孙孙,他也不放过,伸出疤痕的左手夺了小嫩手中的拨浪鼓,又伸出右手抓起小孙孙,摔死在地上。儿媳妇被抢走,抵死不从,也被杀死。惨呀,大人啊!”
李夫人听了,也气得脸儿发青;包拯听了,心似刀绞。可他故意说:
“肖刘氏,包勉是我的侄儿,你就原谅点,我给你三百两俸银,给你安排好晚年生活。”
好似一声霹雳,肖刘氏一怔,眼里泪水没有了,圆睁着眼,怒斥道:
“呸!我不要你的臭钱,你也甭为我这孤老婆子操心。常言说:”屈死不告状‘,原来你包大人也是’官官相护亲为亲‘,枉有清官的好名声!“
包拯并不动气,转脸对李夫人说;
“娘子,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李夫人咬着牙,说:
“相公,你照国法发落吧!包勉藏在我后花园。”
“砰”的一声。包拯一拍惊堂木,叫道;
“带凶犯!”
“喳!”
声音一落,包勉就给带上了大堂。咋会恁快呢?原来,包拯把李夫人带上街,就命令张龙、赵虎搜查自己的家,没有李夫人的阻拦,包勉自然被捉拿归案。包拯计策用得好啊!李夫人想通了,自然交出凶犯;李夫人想不通,也照捉凶犯。
包勉一带上堂,肖刘氏就叫道:
“正是这贼子,大人你与我做主,替小人儿媳报仇。”
包勉晓得事情不好,哭着向李夫人说:
“老婶,你答应替侄儿讨情的;老婶,你快向老叔说说吧!”
李夫人掩着脸,哭着说:
“包勉,你的罪孽太重了,老婶救不了你呀!你不要怨怪老婶,老婶给你备了纸钱。”
包勉贼人也有贼智,看看求李夫人不行,就伸出有疤痕的手,只是摇着,想打动包拯。包拯一看,胡子直抖,便毅然画下“斩”字,说:
“包勉,你妈留给你的是只‘无私’手,你怎么用这手做歹事呢!国法无情,只有斩了你,才能对得起一世无私的嫂嫂。”
说罢,扔了笔,吩咐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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