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页)
人要活着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更丢脸的事情谁没做过呢?现在还算有个余地,要是樊如真想帮我,好过以后形势所迫求别人。对不对,叶舟?”
透过玻璃,付子祺远去的背影逐渐模糊。
从前认识的付子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但现在,倒像是看透了?原来自己的故事这么感人至深,付子祺虽然不能说一句软话,却这么快就学会了教训。
叶舟的笑容逐渐褪去,“不要离开,好吗?”
叶舟的声音倦倦的。或许是,在她眼里,付子祺是第二个阿曼。或者还不如。林默给了阿曼幸福,樊如能给付子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舍不得,又忍不住回味
钱包里只剩下一点零钱。打车都已经不够。付子祺倒了两次公交。天已经开始暗下来。后来竟淅淅沥沥开始下雨。
这一带的湿地公园名声很高,离市区虽有距离,这个时间公共交通倒还可以抵达。到站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沿着马路一直走下去就是酒店,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没有伞的就只付子祺一个。这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起来可想而知的狼狈。
付子祺不知自己为了什么执意要来。难道真是为了那不可预知的施舍吗?
没有爱的人会死吗?没有可以为之努力活着的人会死吗?即便是随波逐流蝇营狗苟又怎么样,至少说,在这样的时代还没听说有哪个年轻人穷死饿死吧?
付子祺穿过停车场时一遍遍问自己。或许是淋透了,身体冻得麻木,脚步只是不听使唤地向前。
白墙灰瓦的外形,每一间之间还有骑墙,江南水乡的秀气,少了些星级酒店的气势逼人。付子祺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就这幅样子,揣着仅剩的五块钱,气势汹汹走进大堂。
梁柱结构的内部装饰,吊灯却是十足的现代派,中西合璧。大理石地面擦得雪亮,映出灯影,金碧辉煌。付子祺一踏进来,大堂里数双目光齐刷刷地盯过来。大堂经理使了个眼色,行李员便跟过来。付子祺脚步不停,径直向里。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行李员跟过来,用词依然客气。
付子祺报了房号。行李员在心里嘀咕着,那可是豪华套房。
进了电梯,轿厢空间很大,两边是扶手和镜子,门正对着的一面裱了副摹八大山人的《荷花水鸟图》。画里的小鸟羽翼紧缩团起,既愤怒又凄凉,黑云压头,无枝可栖。真是应景。付子祺轻轻一笑,镜子里的,画里的,不知该看向哪个自己了。
小哥一直把付子祺送到门口。按了铃,却没有人来。行李员隔了一阵,又按了一次。付子祺便呆呆地站着,像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又会怎么样呢?就算被赶出去,就算樊如只是耍她,就算她剩下的五块钱还不够倒车回到出租屋。就算过了这一天再没有下一天。
过了足足十五分钟,小哥的脸色都青了,付子祺才给樊如打电话。樊如在楼上的酒廊。等樊如来了,行李员讪讪地解释了一番,樊如淡淡一笑作为回应。
樊如刷开门,等行李员消失在走廊尽头,回过头来,付子祺还是僵硬地站着,头发被草草梳理,湿成一绺绺,站着的地方留了一小滩水渍。
“进来吧。”
樊如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付子祺抬起头,看着樊如,轻轻一笑,好像活过来。
绕过电视墙,樊如进到内间,回来的时候拿着浴巾给付子祺。
“怎么搞成这样。见我就这么随便吗?”樊如含着笑,埋怨带着调情的意味。
随便?呵,这个词在同一天被两个女人对着自己说出来。可见真是很随便吧。
自己这一身,前一晚在医院还嫌埋汰,何况是这里。看在樊如眼里,简直是故意穿成乞讨的样子吧?但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呢,最贵的还是三年前穿进监狱那一套。即便是从前名牌加身,在樊如面前,付子祺从来都是很低的,为乞求一份爱。
付子祺用浴巾遮住头,发泄似的狠狠揉着。浴巾忽然被樊如接过去。樊如轻缓地顺着发丝给付子祺擦着,还小心地擦了耳廓里的水滴。
就算摇尾乞怜,得到的时刻,竟也幸福得难以自抑。
“吃饭没?”
付子祺摇头。
樊如叫了room service。
付子祺头一次吃中餐的room service。两个人点了四个热菜,两荤两素。樊如好像吃过了,只每个菜礼节性地尝了尝。从吧台拿了杯子和冰,开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