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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冬笋来年可转化为春笋,多数还能成竹;故而陆慎在挖的时候也格外注意些;两头尖,中间弯逢春烂成浆;上头细、下头粗的一概不挖;只挖那些笋形弯曲、基部呈尖状或笋壳开裂老化的笋。
两人也不贪心;只挖了四五支便就此作罢了,云知秋见状赶紧将篮子放到地上,上前几步将陆慎的衣袖拉了下来:“天冷,别贪凉冻着了。”
陆慎开怀一笑,忍不住低头在那雪白的脸颊上偷亲了一口,云知秋嗔怒的横了她一眼,又见四周无人倒也不去怪她。
两人相视一笑,拿过篮子便往回走去,两人来时是往自家后院的那条小路来的,陆慎见此时日头正好,便牵着云知秋的手往后山的小河边走去。
冬日里万物凋零,举目不见有生机的植物,可心爱之人就在身边,无端的便觉得这冬日里的景色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正欢喜间,忽听得前方河边有一中年男子拔高了的声音:“照我说呀,那陆慎定是那林夫人在外头的私生女了,要不之前她进了牢里那林家哪里那么容易放过她!那林夫人还亲自来参加了陆慎的婚礼,又是送礼又是暗地里在接济她,不是私生女那是什么!”
陆慎闻言登时一愣,一对剑眉慢慢的皱了起来。
云知秋在旁也是听的清楚,下意识的便去看陆慎的脸色,见她面色不好赶紧握紧了她的手。
两人又是走近了几步,抬眼便看见几名中年男子围在河边洗衣裳,一个个拉长了耳朵了在那听着,其中赫然便有王叔。
陆慎黑眸微微眯了眯,也不欲与他们多说,拉着云知秋的手便想走,可谁知又听到一人说道:“那陆慎若真是林家小姐,等她哪日能回林家了,那林家哪能容得了云知秋,那陆慎为了荣华富贵也定然弃了那云知秋!”
说罢众人竟都是掩嘴笑了起来。
陆慎闻言心内顿时光火,她与哥哥成亲那日村里来的人不多,她也知道怕是许多人并不屑于他俩的婚事,可今日竟是让她亲耳听到,而且哥哥还在身边,她又是最怕哥哥瞎想了,怎能不火冒三丈?
想到这她顿时便急喝出声:“住口!”
那几名男子正说道兴头上,冷不丁被陆慎这么一吓,胆子小的甚至连自家的衣裳都掉在了河里,众人转头一看陆慎一双黑眸满是冷意,直直的望向他们,心内顿时一寒,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王叔脸上最是尴尬,连手里的衣裳飘得老远了都不知道,嘴唇开开合合竟是说不出话。
陆慎冷哼出声:“诸位叔叔伯伯,陆慎敬重你们是长辈,也不敢与你们多说,只是我与我家夫君的事还不敢劳烦你们诸位关心,还望诸如此类的话从今往后再别让我听到了!”
说罢也不去看众人的反应,牵着云知秋便往自己家里走去。
一回到家,陆慎赶紧将手里的篮子往地上一放,也顾不上洗手,抱着云知秋便让他坐在了自己膝上:“哥哥”
云知秋抿嘴一笑也不说话,只伸手揽上了陆慎的脖子。
陆慎见状更是紧张,只怕云知秋听了会往心里去:“哥哥别在意刚才的事,那几个人每日东家长西家短的,好不讨厌!”
云知秋闻言莞尔一笑:“我如今都想明白了,你我都成了亲,我一颗心都只在你身上我若是连旁人那么几句话都受不住,那还怎么与你一起共白首?”
陆慎闻言心内顿时一宽,继而心头一暖,将自己的额头与云知秋的相抵在一起:“哥哥说的是,咱们还要共白首同偕老,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两人相视一笑,云知秋又接着说道:“倒是你,听了刚才的话心里别不痛快。”
陆慎了然一笑:“我知道。”
云知秋闻言点了点头,见陆慎面上自然不似作假,便也放下了心。
两人正是新婚又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陆慎自是不愿离开云知秋,只是近期实在是囊中羞涩,她又不肯让云知秋把药停了,手中的银钱自是不够用。
陆慎只得每日早起赶去镇上寻些活计,几日下来倒真是挣了不少银钱。
云知秋心下担忧,又听得陆慎说她这几日是在镇上一间大店铺里做些文书类的活计,这才放了心。
陆慎挣了银钱第一件事便是去镇上买了几件男子的成衣,年关到了,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的,怎么能不给哥哥买新衣呢,至于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了,不过她眼尖,早早的便看见哥哥在给她做新衣了,店里买的又怎及哥哥亲手给她做的贴心呢!
两人白天不能守在一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