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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六郎在步出‘医心小筑’下了一个决定。
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阴动天见庄六郎走後,与玉柳浓各自提了一些琐碎小事。
当他把张就介绍给她後,又再度向她说出了庄六郎的来历,与风月斋那一身几近无敌的功夫。
玉柳浓听张就亲口说出风月斋如何把这一百二十三人放倒时,她眼中泛出异彩。
由於最碍眼的人走了,这些人也不再那麽拘谨、紧张,纷纷执兴长谈。
阴月也忘了继续追问那只银貂的下落。
玉柳浓亦似乎忘了回答。
庄六郎一出大门,便直扑猎屋,他用他最快的速度,企图在众人查觉前淹灭证据。
一个失神,与风月斋错步而过。
他手上不正拿著那貂皮吗?他还朝著‘医心小筑’的方向赶去。
“天啊!他到底在想甚麽?”
庄六郎心头大惊!却不得不回身追去,挡在他的面前,一副笑脸垂涎道:“先生。您……您提这貂皮是要干啥?”
风月斋狡桧道:“还人。”
忽以另一种语气反问道:“难道你不明白吗?这貂皮是谁的?”
“还她!哇呀,天啊!不会吧!那麽漂亮的美女怎可受到这种打击!”
庄六郎倏然面无血色,满脑子胡思乱想,人不是他杀的,他当然不打紧。
但是最要紧的是,自己从帮凶变成了真凶这倒是事实。
便苦笑道:“先生,可否把它交给我六郎。”
风月斋悖然大怒,凶狠道:“六郎,我的事你也敢管。”
庄六郎噤口寒蝉道:“不…不,六郎不敢。”
风月斋狞笑道:“那好,随我一道去。”
“代志大条啦!”
庄六郎张口结舌,吓得说不出话来。
风月斋逼供似的,吼道:“怎麽,你不愿意。”
庄六郎慌道:“不…只不过……”
“甚麽?”
风月斋双目一瞪,不怒而威。
庄六郎愈说愈错,道“这时候拿这样东西进去,只怕会使大家…”
突然悚然一惊!暗道:“啊!我怎会说出这种话,先生的处世是无法用常理去推测,那他…”满身大汗。
风月斋本待破口大骂,但听见他这话後,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道:“很好,六郎,有长进!还知道以礼待人,这东西拿进去之後,真的恐怕没人吃得下去,白白糟蹋了上好汤头。
那好!咱们就等到他们吃完肉,喝完汤,再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你的心意,我会好好告诉他们,让他们感谢你!”
当风月斋拍著庄六郎肩头把话说完时,庄六郎那张黝黑色的脸,竟然变得比刚升上天空的月亮还要白!白得带青。
青得发绿!“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可恶的人吗?”
庄六郎终於在心中破口大骂。
第十二章 艳幻绝剑
“嗯,吃光了。”
风月斋现身大门中央,背负双手冷笑道。
霍然转首,他的笑意中有很深刻的阴邪意味。
不由得一惊!声音再度从他嘴里发出,是笑、诡笑、讥笑;那从心中散播的喜悦,不禁令人联想到:“他到底在高兴甚麽?”
他道:“姑娘,你有没有照我的话,真的多吃几块肉?”
庄六郎在门外大叫道:“先生不要……”
任谁都听见他叫声中,惊、怒的语调。
玉柳浓暗自警戒,多年来的江湖生涯,已使她养成了一种遇到任何状况,必先冷静的习惯。
她暗中调息运气,并无不妥,仍是小心翼翼道:“有呀。”
阴动天一时心神不宁,这个行事肆无忌惮,使人无所适从的家伙,不晓得又搞甚麽诡计,看他来者不善,定非好事。
一惊!“难道肉中有毒!”
阴月、张就、阴动天不约而同想道。
“好,好乖!你也不亏本了!”风月斋狂笑,顺手丢了样东西在地上,转身而去。
月光下,银貂皮毛闪闪晶亮,似薄雾中一道光彩。
“呀!”玉柳浓失声一叫,目不转睛的盯著,无法相信的表情显露无遗。
“不会吧!”阴月颤声道。
阴动天脸色阴晴不定,紧愕著双眼。
风月斋的邪恶,玉柳浓此时方知,他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