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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几句,焦夫人总算过了几天太平日子。
后来,在白浅的介绍下,焦夫人开始吃斋念佛,不知是心诚则灵还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在焦夫人三十八岁高龄的那一年,焦津出生了。
焦慎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简直是要宠上了天,这焦津打小就和那些京城的纨绔子弟混迹在一处,赌博、赛马、玩鸟无一不精,学业功课却被同龄人狠狠落在后面。
焦慎后来做了首辅,站在权力金字塔尖的位置,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忽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的儿子给自己丢人了。
于是他便开始严格管束焦津,将焦津拘在家里头不让他出门,这一拘就拘出了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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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焦津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瞎溜达,忽然就听见了一阵窸窣的响动,他寻找声音来源的方向,结果却在东院看见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是闪闪发亮的金子。
而当他继续翻整那个陌生的箱子时,他在箱底忽然看见了一件黄色的衣袍,上面清晰地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焦津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派人将宝箱里的金子都搬到自己屋子里,却拿着那件龙袍去找焦慎,只字不提金子的事。
焦慎听了焦津的叙述,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好个薛无常!竟敢这般陷害老夫!老夫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这一招果然让焦慎大获全胜,在朝堂上难得的占据了上风,给了阉党众狠狠地下马威。事后焦慎将自己这个儿子视为最大的功臣,简直就是他的福星福将。
于是,那焦慎一高兴便要赏赐自己的宝贝儿子,焦津说他什么都不要,只想独自一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游览群山之时也算是开阔了视野。
焦慎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满口应了下来,再也没管焦津去干了什么。
“这下子可是知道了,原来是把私藏的巨额银子掏空送去南方!螳螂补偿,黄雀在后!这个混账是中了人家的套啊!”焦慎恨骂道,可是如今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儿子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血脉,不可能撂下他不管,再说了,虽说在本朝贪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闹出格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被薛无常他们抓住了把柄,势必会祸延自身啊!
正在这个时候,焦夫人来了,她脸上仍有两道未干透的泪痕,见到焦慎那一刻又有清泪淌下来,“老爷啊!咱们可不能不管津儿啊!”
焦慎怒从心中起,痛骂道,“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儿子!”
说罢,上前就扇了焦夫人一个耳光,把那本就身体虚弱甚至有些衰老的焦夫人一把扇倒在地。
那焦夫人本就是懦弱绵软的性子,当年还有那白浅愿意能帮衬她,暗中帮她出谋划策,日子总不算太艰难,可惜那白浅也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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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慎气势汹汹的跑到诏狱,那守门的狱卒见到首辅大人来了,乌泱泱跪了一片,焦慎开门见山,“焦津关在哪间牢房?”
狱卒的领头很为难,“这……首辅大人,薛掌印特别交待过了,没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探视令公子。”
“薛掌印薛掌印?!你们就认识个薛无常?薛无常已经不是东厂督主,这手未免伸的太长了吧!胡长春呢!他是吃闲饭的么!叫胡长春出来见我!”
诏狱里只有对犯人用刑才能传出点凄厉的惨叫声,平日里大多时候是安静的像一片死海,这地方死了太多人,还多是些冤死鬼,所以阴气比较重,每个狱卒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如那阴间引路的小喽啰。
焦慎吵吵嚷嚷之际,一阵过堂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颇有点到了阴曹地府审判台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来了七八个小太监,个个白着一张脸,他们自觉地排开两边,中间留了空隙,薛无常就从这空隙中直通到焦慎眼前。
“怎么着?今日首辅大人怎么有空来咱家这诏狱溜达呢?”
薛无常昂首挺立,下巴是高高抬着,往那一站还真像个俊逸的男人,焦慎年老发福,又矮又胖,脸色又灰败,大大的肚子挺立着,肩膀龟缩着,足像个老不死,光这气势就已经被薛无常压倒了。
焦慎也后悔今日不该单枪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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