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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又一句地刺向他的耳鼓,他浑身在颤抖。事情发生后,他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马非拉又出现在了学校里,她痛苦、绝望,毕竟她又回来了,她终于迈过了这个坎。接下来经过时间的漂洗,她心灵的伤口会渐渐愈合,别人看不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一份隐藏在内心的伤口,也许她还会恋爱,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然后生活在一起…… 乔念朝只能顺着这种思路往下想着,越这么想,他的心越痛,仿佛受到伤害的不是马非拉,而是他自己。 那些日子,乔念朝度日如年,他举棋不定,他明白,马非拉之所以不理他,完全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因为她不想把这份伤痛带给他。他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他和马非拉的关系是进还是退,不管是进还是退,都在他自己的掌握之中。乔念朝又面临着新的一轮痛苦的抉择了。  '返回目录'  
重生(1)
那时节,刚刚流行跳交际舞,新鲜着呢。两个原本并不相关的男女,因为跳舞,而明正言顺地走到了一起,在勾肩搭背中,身体时有摩擦,这是一件多么朦胧、多么暧昧的事呀! 章卫平的生活里自从有了王娟的介入,日子便鲜活了许多。在建委这种机关单位,章卫平度日如年,上班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干,但每个人又都得在办公桌后面坐着,真真假假地忙着手头那一点点工作,比如月报表,审查下面报上来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上已经盖了许多鲜红的印章了,他们这个处室也要例行公事地盖上一枚。项目审批表报到处室时,并不急于盖章,先从每个人手里传阅一番,这种传阅不是连续进行的,先是到了张科长手里,就放在他的案头,案头上已堆了许多这样的报表了,一直等到报请项目的单位反复地催问过了,有的单位还派出代表,赶到中午或者晚上下班前,来到单位。进屋也不先说项目上的事,而是先散了一圈烟,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会儿话,这时候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来人才说:诸位,咱们都是朋友,经理让我和大家见个面,请各位赏光,咱们吃顿便餐。 办公室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人便说: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还吃什么饭呢。 来人就说:一定要吃,要是不吃这顿饭,那就是瞧不起我老郭,我们以后还怎么跟你们打交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老郭又这么真诚,那还有啥说的。客气了一阵儿后,老郭就说:地方我定了,就在王大妈酒楼二层三号包房,我先去了。 说完老郭就走了,众人便准备起来,有人打电话通报家里不回去吃饭了,有几个女士去洗手间洗了脸,坐在桌后化妆打扮,有人冲镜子正正领带,摆弄摆弄头发什么的。 那个时候的酒楼还不多,上一次酒楼是件挺隆重的事,况且完事之后,一般人都会安排个跳舞什么的。舞厅的环境并不好,有许多单位为了创收,干脆把食堂打扫了,摆上两个音箱,把就餐的桌子摆在一起,日光灯用几串拉花一修饰,这就是舞厅了,五块钱一张门票,人们争抢着去。 那时节,刚刚流行跳交际舞,新鲜着呢。两个原本并不相关的男女,因为跳舞,而明正言顺地走到了一起,在勾肩搭背中,身体时有摩擦,这是一件多么朦胧、多么暧昧的事呀!那一阵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齐上阵,会跳的潇潇洒洒地舞上一曲,热烈的掌声后,人们会对他(她)刮目相看。那些不会跳的,也不甘落后,躲在角落里和同伴切磋,有的就和椅子切磋,还有些人回到家里冲着镜子舞上一阵儿。总之,那时人们对跳舞着了迷。 王大妈酒楼一聚,又跳了一个晚上的舞,大家的心情都很愉快。临分手时,老郭才谈正题,拉着大家的手说:马处长,你看我们那份立项报告……拜托你了。 马处长就说:那啥吧,你明天下午来取吧,我们明天加个班给你审批了。 老郭就千恩万谢了。 第二天一上班,马处长就把老郭单位送上来审批的报告找出来,让人盖上一个鲜红的印章。下午的时候,老郭就取走了,自然又是千恩万谢一番,那个审批表上,已经盖了一串印章,老郭还要盖下去。这就是那时机关的处境,人们都这样,一切也就不奇怪了。 剩下的时间里,人们看看报纸、喝喝茶、聊聊天,日子不紧不慢地这么过着。 坐在章卫平对面的于阿姨非常关心章卫平和王娟的进展,她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个婚。 于阿姨问:小章,和王娟的事进展得咋样了? 章卫平就笑一笑。 于阿姨又说:王娟那孩子不错,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你们处吧,一准错不了。 章卫平自从回到城里,进了建委的机关,时光仿佛就停滞了,日子复日子,今天这么过,明天这么过,后天还是这么过。章卫平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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