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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写打油诗。他作为天道的化身,必须谨言慎行,这依然难掩他内心的期待:都来写打油诗吧!都来写打油诗吧!嗷嗷!
就拿当年自断一角,化为点千秋镇在九幽一事来说吧,傅谨的本意是给自己的麒麟角起名为“奠千秋”,意味奠千秋幽府,成万世轮回,顺便推广自己的打油诗理念;然而一时被人误解,也便这么将就了:傅瑾是个不太愿意争执的人。
断角不是理发,也不是割韭菜,割掉一茬长一茬;断角后,傅瑾额头上汩汩地冒血,这让他觉得很疲劳,不愿再去纠正什么、引导什么。况且很多事情只在一念间,只要不是大是大非,争论来争论去,还不若淡然些,任凭天道发展演化。
“累死我了”,傅瑾捂着脑袋上的伤口郁闷地想,他决定从此过悠闲的生活:“等我参加完初代天帝的授命就甩手不干了,干脆连天道代行的能力也给他算了。”
九幽分隔阴曹,天庭地府设立,各种秩序井然树立。
傅瑾的悠闲生活没被他等到,他在潜修幻梦中得见天道,并等到了天道的一纸任命:辅佐帝俊,恢弘天道。
还有一行小字:天道不许你转交给别人,你这个好吃懒做的!
白麒麟用蹄子抱头,默默蹲下:作为一只一心扑在格律文学、无心仕途的白麒麟,他非常羡慕几十年就能退休的制度,终身制实在太不适合他了。
他曾经多次假装重伤不治,却忘记倒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每次都以几十天没人发现的结局尴尬收场。
所以,当首代天帝被选□登基之时,他还是得病怏怏地与其见面,授予天帝之威。
堕神以为白麒麟一代不如一代,自然是依仗其中自己做了手脚;然而傅瑾真的比傅秋肃厉害吗?最起码,他并没有傅秋肃那种绝对命令的力量。
所以,傅瑾不能指望着喊一句“给我一点自由的度假时间吧!”,就能得到其他人的同意。
在那庄严的天授帝著之权的仪式上,傅瑾一脸肃穆,很糊弄地告诉帝俊,自己只能与天帝沟通,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
可惜,帝俊一定是看出了他的糊弄,立刻把自己的存在昭告九天十地。
“天道宽广,九天十地当共享道义,我作为天帝,怎敢专行独占?”帝俊说。
傅瑾抬头看着凌霄宝殿富丽华美的天花板:这一定是最狠的报复了。
别看和气的傅秋肃总是被人推来搡去,或者干脆忽视,傅瑾这一代白麒麟在天庭极有威望,甚至远远高于帝俊的治世之威。
特别是天庭初立之时,九霄上还有各路妖神始祖,曾见傅瑾威能——各种盲目的崇拜把白麒麟淹没了,逼得他走投无路;更有无数美艳仙姬,入夜后排在傅瑾就寝的宫殿之外,希望能够入白麒麟的眼,成就一段夙世因缘。
重重禁制也防不住女仙们对爱情的向往,夜夜都有仙子扛着大铁锤破门而入,再摆出小女儿娇态,往傅瑾身上依偎,香风阵阵,斟上一杯掺了过量春_药的茶酒,无数晶体析出溶液,看起来异彩纷呈。
傅瑾最后妥协了:好吧,我也该成家了。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看着美丽的仙子。
仙子轻启朱唇,赋诗一首:“和谐和谐和谐和,和谐和谐和谐和。和谐和谐和谐和,和谐和谐和谐和。”无非是太过淫_词_艳_曲,被全部屏蔽。
理解不能的傅瑾只得问:“你会做打油诗吗?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经营打油诗爱好者协会?”
仙子:“啥?不是分一半天道的力量给我吗?不是把每个月的薪酬都给我支配吗?你不是该一反斯文儒雅常态,在我面前释放出独占与霸道的野兽吗?不是该对我邪魅一笑,告诉我整个世界都属于我,而我该属于你吗?”
白麒麟:。刚才喝进去的春_药茶已经全在地板上、还有仙子的衣服上了。
傅瑾无奈,一点被翻红浪的兴致也无,只得抱着被窝卷去天宫外面打地铺,留下仙子恨恨地在宫殿里拆房。
傅瑾路过门口时,还好心地用白粉笔画了个圈,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免得管理人员找仙子的麻烦——他真是个对任何人都善良的老好人啊。
傅瑾在冷嗖嗖的巷子里,吹着过堂风安然入睡,却不知有无数神仙围着自己供拜,并为自己出入简朴,低调生活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醒过来之后发现周身摆满了花束水果,码得都看不见人了。
拨拉开水果和花束,傅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