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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厄张了张嘴想说那你加入血族吧,起码能等到一千年以后。
那边章桓又低头吃串了,串肉的铁钎子在冷风里一吹,凉得很快。
弗里厄又抿了几口热水,咂了咂嘴,忽然问:“我有个工作需要人,你干不干?”
“你自己还干着我侄子的家教呢,能有什么好工作?”章桓不屑道。
弗里厄神秘兮兮地凑到对方耳边吐气:“只要夜里躺下,就能拿到钱,白天你该怎么上班就怎么上班。”
章桓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他看走眼了!这个半吊小子竟然
不不不,我不是嫌弃他的职业低贱,人和人都是平等的可是这种古怪感觉怎么回事!
小片警目光复杂地看着满不在乎的男子,脸色沉下来了:“我不干,你也不许再干了!没钱我管你饭!”
他一反平常、义正辞严的教训换来了亲王不屑地瞪视。
“给人看房子,至于吗!”
“啊?”小片警忽然觉得有点短路。
“和我给人看房子。你做饭,住宿在人家家里,一个月,”弗里厄又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这个数。”
章桓望天。买彩票还需要两元钱,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无本的幸运?
“你不是住酒店吗?公子爷?”他将信将疑问:“和我这种庶民住一起你习惯吗?全家都是贵族的,嗯?”
“去不去吧!”弗里厄抱臂。
章桓在冬夜中静默地看着弗里厄。
“什么时候搬家?”
“还等什么!”弗里厄孩子似的欢呼,一蹦三尺高。
与此同时。
汪洋大海之中,有一个特别的漂浮物沿着赤道线漂流着。
有两个人正躺在一块漂流的小木板上,随着几平米大小的舢板以无视洋流的方向往国内漂去。
这木板虽然不大,也就是半个房间大小,却铺了厚厚的软垫,又有一层禁制隔热隔冷,别人还看不到。
两人手边有小矮桌,上面放着冰镇的西瓜,其中一人手边还放了一桶薄荷味道的鲜奶冰淇凌。
正是丑门海和瞳雪二人。
“翠翠说这样回去快些,我怎么觉不出来啊?”日头很烈,丑门海抱怨了一句。用空间转移不是更快吗?
“你想早点回去?”瞳雪拿自己的手臂当枕头,偏头看她。
“不用回去那么快那家伙得学会自立。”丑门海嘀咕着坐起身来,抱着一大桶冰淇淋往嘴里填。
她想了想又说:“当初我不是不想管这件事,也不是怕麻烦,更不惧怕与荒泯和堕神作对。只是我不喜欢别人说谎,更看不惯他逃避现实。要不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我就该多端端架子,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鸵鸟心态会带来多少麻烦。”
“那你还收人家的怀表?”瞳雪不以为然。这么一来,丑门海显得她自己好像见财起意似的。
“犯了错误是要受到惩罚的。”丑门海理所当然地说,顺便把奢华的九龙壁怀表拿出来,狠狠亲了一口再放回袖子里。
看来就是见财起意。瞳雪认定了。
丑门海本来打算把老虎机搁在小木板上带着一起飘,却被瞳雪一挥手直接扔回了家。于是她只能在船上百无聊赖地躺着,看看天空再吃点薄荷冰淇淋,再看看天空再吃点薄荷冰淇淋。
到最后,就连喜欢甜食的她都觉得齁心了。
一阵海风从西北方吹过来,丑门海呆滞地张嘴等着喝西北风,少许绿色的汁液从嘴角流出来,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像不像丧尸?”她问。无血可吐的她总算找到了新玩法。
“没这么安静的丧尸,虽然你的协调和平感都和丧尸差不多。”瞳雪用指腹揩着她嘴角的冰淇淋,又给她填回嘴里去。
丑门海抓过男人的手腕吭哧吭哧地咬起来。
瞳雪任她啃,谁知她啃得没完没了。被啃了半天觉出点疼的瞳雪终于忍不住问:“你干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报仇是不是太晚了?”
说是不在意,其实他也很担心荒泯的话又勾起丑门海不好的回忆。
翻旧帐的话,他有点心虚。
“谁想报仇啊”丑门海无语,继续啃着消磨时间:“来,我给你咬个手表。”
她毫不客气地咔哧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咬完了之后皮肤上留下了上下两圈浅浅的小牙印,还真是有点像个手表的表盘。
“表带呢?”瞳雪问。
“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