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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大花插嘴。丑门海赢过傅秋肃的吧?
丑门海赶紧堵他的话:“就算傅秋肃能叫,高长恭也不能叫,他不仅是臭牌篓子,牌品还不好。”
“我记得你”大花插嘴。上次下棋把石桌掀了的是谁来着?
丑门海继续堵他的话:“我虽然棋品一般,打牌还是不错的。”
“我记得你”大花不妥协地继续插嘴。
丑门海抿着嘴,阴森森地看着他。
“玩什么?”大花妥协了。
“斗地主。”瞳雪从外套里拿出三副牌。
“打牌也不错,”既然是既定事实,宋东祁只好摸摸下巴,希望在嘴上扳回一句:“省得你看起来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里倒有十八个小时都在对自己‘妹妹’发情。知道吗?你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禽兽兄长了。”
“咯。”
丑门海的表情冻住了。
宋东祁,你说到点子上了
“胡言乱语。”瞳雪闻言,冷着脸把牌往地毯上一扔,牌便已倒好,连六张底牌也被随机切在一旁。
他不耐道:“若我每日十八个小时发情,剩下六个小时我干什么!”
底牌中的一张翻转朝上,黑桃皇后,战争女神。
展示片刻,六张牌又归做一堆。
“摸牌。”
没有人动。四双眼睛齐齐看向丑门海,带着明显的或不甚明显的怜悯。
放心吧,丑门海,就算傅秋肃他们来了也带你玩,咱们要是八个人就打两桌麻将,七个人就做筹码玩德州扑克,只剩五个人就改打升级,只剩四个人就打争上游总之一直陪你玩到天亮因为,你太可怜了。
细细密密的雨水打在白麒麟的眼帘上。
他睁开眼,原来自己在荒野中睡着了。
目之所及,只有灰色基调的人间界,竟然全都生满了圣洁到了不祥的白色花朵,无风自摇,铺天盖地。
灰色的雨水不断地滴落,打在身上,方才变成鲜艳的血色。
各界变异之后,所有的净水都被污染化为虚妄,只有血液被留下来,作为天地之间的气候循环。
就连雪花,也是猩红色的。
无数被变异污染的生命在花海中逡巡穿行,用虚无的肉体拖曳着实体的欲念和悲哀,幽魂一般静默无声。
变异赋予他们力量,把他们改造得强大至极。
而这些每一个都堪比过去仙界帝王之力的变异体,却连“真实存在”的权力都没有。
他们脚下踩踏苍天,头上笼盖的却是地府阴曹的界层。
至此,“神”的生命年限被放大了万倍。
“果然一代不如一代。”
在遥远到极限的位置,似乎有一座通天的宫阙,耸立在反转的天地之间,制高点上,有个声音如此嘲道。
麒麟悲鸣一声,想要冲上去看清那人面面,却被无形的巨掌狠狠按在地面上,顿时粉身碎骨!
“天道能奈我何?我已是永恒的化身。”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千斤重的事物压在胸口。很沉。
傅秋肃从几乎杀死自己的梦中挣扎着醒来。
鼻尖处被什么柔软幽馨的细丝轻轻搔弄,四肢上亦有温暖的感触。
眼眸自动幻成了麒麟目,把黑夜中的景象看得纤毫毕现。
竟是那兰陵王像个小孩子一样梦游了,昏昏噩噩地爬到自己床上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睫毛平稳地阖着,柔软的嘴唇发出呢哝的梦呓,侧脸靠在身下人的肩头,呼吸舒畅平稳,想必梦也是甜的。
叫醒他?会不会更加尴尬?
还来不及细想那样的场面,傅秋肃已经僵直了身体。对方的睡袍在偎蹭中散开,光洁如珍珠色的长腿蜷起又舒展,和自己的腿绞在一起。
兰陵王的双唇,咬住了他的喉结,当作什么美味一般,轻轻地碾蹭辗转,然后吮吸起来。
傅秋肃连忙闭上自己明察秋毫的双眼,窘迫得无法呼吸。
他不得不承认高长恭很美。
这是他第一次在心中用这个名字形容面前的人。
他不得不承认当自己发现梦中的情景还没有到来,发现这人还活生生蜷伏在自己身上做梦时,心中那一刻的触动与释怀。
贴满纸条的丑门海忽然抬头。
“也不知长恭站了一夜饿不饿,可别把枕头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