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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是本人。”丑门海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向大家娓娓道出前因后果。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凤千久体内的血兽,并不是什么邪魔妖秽。他是天地未开前,鸿蒙之中的异兽。”
“总之,不是人。”瞳雪给了一个很客观但很不客气的评价。
丑门海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那时天为鸡子,地为鸡中黄,茫茫天地的整体都是它的身躯。”
“它早已有灵识,一眼看向寰宇之内,一眼看向苍茫宇宙,为自己起名叫荒泯。因为天地酝酿万物,所以荒泯的身躯形成得特别缓慢。这时,天地间又出现了一个存在。”
“盘古!”孙大壮脱口而出。
“盘古分开天地,在它内里硬生生加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它自然支离破碎,无法恢复。”
“所谓血兽,只不过是有它完整灵识的精血,在地狱度过比人间漫长三百六十倍的时间,慢慢变成和原来身躯不一样的个体。”
宋东祁听到这里似有触动。人间一日,阴间一年,只有这样漫长的岁月,才能尽快修复躯体。
当然,与漫长相伴的还有要了命的寂寞。幸好自己遇到了这只小狮子。
怀里的大花猛一抬头,差点撞了他的下巴。大花问道:“血兽原来的身躯是什么样的?”
“可以想象成一只上古异凤,差不多就是那样的,可惜没长好就被撕裂了。”
大花大壮看了看瞳雪的脸色,很狗腿地说:“长好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对了,”丑门海从袖中掏出一物:“涿鹿铃在这里,大壮等着你回去把它归还原处吧。”
孙大壮又惊又喜:“竟然要回来了!”
丑门海触摸着白玉一般的铃铛,想起荒泯和自己说过的话。
“涿鹿铃是我的一点心头血。”
“我的血,本来全都是这样的颜色。”
“你可以把它带走,继续放在万尸殿里。因为你已经填补了它的位置。”
心里,感到一阵黯然。
大壮把铃铛接过来收好,搔搔头,还是觉得不太妥当。“那血兽怎么办?任他在人间生事吗?”
丑门海勉强笑笑,又不能拿出偏袒的姿态,只得说:“我们无法消灭它,只要天地不灭,血兽不死;我们也无法约束它,因为它不需要遵守任何规则。”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事,竟然高兴起来:“况且,我们不需要消灭血兽。我的任务只是帮助大花解救它在血池里认识的男人,让那人获得真正的自由。”说罢,她深深看了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又飘了一眼瞳雪,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挪啊挪,靠近了一些,把手塞到对方手里。妥了。
“你们不知道吧?这笔生意就是大花委托给我的。不管是宋东祁派萧晨找我,还是天门想利用我,都是之后的事了,否则我和瞳雪有的是办法拒绝,不会参与进来的。”
众人恍然,想起大花确实从没说过“消灭血兽”这种话,就算他们说了也不附和,原来早就有自己的小算盘了。
谁说大花的嘴漏?
其实,大花的嘴很严实呢。
宋东祁也没想到,看起来傻乎乎的小狮子为自己想了这么多,用力抱了抱它,向丑门海承诺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我有了这家伙,就会好好生活的。”
终于成功岔开话题的丑门海眉开眼笑:“恭喜宋先生。”
她揉了揉大花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询问道:“大花!我可要把你当年从地府带来的嫁妆给他了?”
大花怒:“什么嫁妆!我是攻!”
好像说一遍还不够,他大声嚷嚷:“我是攻是攻是攻是攻是攻!”嗓门大得那叫一个绕梁三日啊。
丑门海被吼得太阳穴都痛,不耐地说:“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你是攻!攻不就事在下面的那个吗?”
于是气氛更加融洽了。
萧晨偷偷拍了拍瞳雪,语重心长地说:“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这时大壮后知后觉,也兴奋地大喊:“嗷嗷嗷!我也要当攻!”
萧晨轻咳:“善意的欺骗是一种美德。我们能瞒多久就争取瞒多久。”
是夜。
瞳雪刚躺下就寝,就听得哗啦哗啦一阵声响。类似一种棉被成精的怪物夜里出行的声音。
丑门海穿着睡衣,睡衣里面还有棉衣毛衣等内衣,拖拉着蒙着自己的三床棉被进来了。
“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