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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钩子深深嵌入山壁中,扯住了绳索。
他还没有安全。如果是蹦极,那么就该用有松紧弹性的绳子。可是没有哪对钩子上会配备松紧带。在毫无弹性的钢索拉力下,他的结局只有断掉手臂,继续下坠。
十八禁的血腥场面硬被升级成二十一禁的超血腥场面。
就在绳索被下坠之势扯到极致、即将勒断他手腕的霎那,另一只钩子被斜斜钉入下方的山壁,孙大壮借一掷之力向斜上方弹出近两米,绷紧的钢索在一紧一松的势头下顺服了!
十秒已过,孙大壮未死。他已经安全,可剩下的人尚未胜利。
萧晨能否全身而退,高长恭会不会被天门挟持,丑门海是否被强留,这些自己都无法预料。
他只能坚信!
并非越是狗血的剧情,越容易让人信服。只是因为所有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承担着巨大的风险,才让人觉得自然。
也许别人觉得他们是在轻松演戏,也许别人觉得他们在赌命。
对他们自己而言,这两者没有任何区别。嬉笑怒骂之外,他幻瞳中倒映着看透一切的智慧。正因为如此,才能既认真生活,又无所谓生死。
不管是他,还是高长恭,甚至是现在的萧晨,都因为这样才成为了丑门海的朋友。
他们不在乎命,却又坚信丑门海不会让他们死。
孙大壮反复抛了几次钩,最后看剩下的距离差不多了,蹬住岩壁一跃攀上了崖底的枝头。留在岩壁的鬼变回原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就留不下任何证据了。
安全着陆的他不敢松懈,向森林深处疾行了千余米,萧晨忽然被传送到自己身边。
“萧晨,你怎么”孙大壮有些不确定地问。
萧晨直直看着他,眼中倒映着某种情绪。
萧晨紧紧拥抱住了面前的人。
赵魑打孙大壮的那一掌就像打在自己的身上,以至于自己被抛在地板上时无比的狼狈忐忑。
他看着百陌和凤千久,只恨自己力单势薄,不能上去把这两人碎尸万段。
再见到这人,恍如隔世,哪怕被他用砖头把脸拍平也认了。
想到这里,萧晨狠狠攫住对方的唇。
太可怕,太心疼,以至于自己没有立场回头。
(以上八段被孙大壮转述时已删节)
“我不是许愿把萧晨送回宋家去吗?”高长恭挠挠头。他的手电筒已经没电了。五个人围坐在黑不隆冬的山洞里。
“高长恭召唤出来的是我驾驭的鬼,那鬼压根不认识什么宋家,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了。”孙大壮沮丧地回答,要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被吃豆腐了。
“没出过门的土包子驾驭的也是没出过门的土包子鬼啊。”萧晨忽然说,声音好象在嘴里含着一大块糖。当然,他很感谢那只不认路的、只会咧嘴笑的傻鬼。
“闭嘴,要说包子,你现在的脸最像包子了。”孙大壮恼怒:“要不是你说要把大自然当朋友的话,我们也不可能被摔成这样!”
萧晨不吱声了。
画面回放。
“累死我了。”孙大壮背着萧晨往密林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抱怨。
萧晨在陌云楼的推搡中扭伤了脚踝,送到他身边时,脚踝都变形了。就算孙大壮帮他推正了位置,暂时也不能行走,只能趴在孙大壮背上。
“什么破林子,长这么茂密!”孙大壮腿上又挨了一下,本来就不好的脾气濒临爆发的边缘。奔跑间,各种藤蔓和枝干不住地扫在他身上,裤子都划破了,皮肤火辣辣地疼。他的身法再好,也不过练了十几年,再加上一路无休的疲劳,不可能背着萧晨在枝干上跳跃,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淌过比水流更稠密的灌木丛。
走地上的路,让藤条抽去吧。他想到这么一句话。
“在丛林里生存,就必须把大自然当朋友,而不是当作对手。”萧晨在背后忽然开口。
“当成朋友,你可以得到他无穷的馈赠;当成对手,你斗不过它。”
看着大壮因为自己的拖累变得狼狈,他心疼又歉疚,不自觉开口,温言安慰他,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晨也曾迷恋过野外生存的刺激感,为此看过不少教材,一直觉得这个观点不错,就说给孙大壮听。
“这话倒是有道理。”孙大壮认同,停下脚步。
“大自然啊,请给我们一个藏身之所吧!”他示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