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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长申,
小人共哭,
广矢叩月,
各求生路。
乍一看和请柬毫无关系;仔细体会,却是把请柬上的字打散了部首,重新拼合而成,隐隐暗示涿鹿铃的诅咒不会改变,如果一意孤行下去,除了伤害无辜毫无他用,劝他们趁早收手,否则会有大难临头。
而另一张是从前一张纸上撕下来一小缕,写着“同上。”
“危言耸听。这两张是谁的答案?”凤千久攥起写着小令的纸,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是丑门先生和瞳先生的。”李魅看了看纸的样式,是十五号包厢的。
“哈是他们倒无所谓,丑门海腿都废了,还想坐在轮椅上螳臂当车吗?百陌只负责帮他们报仇,别的事情他们还管不着。”说着话,却无意识地把攥皱的纸铺平,压在了其他文件以下,显然很重视这两个人的事。
“现在就让他们上来,找两个人先去搬轮椅,让丑门海想办法自己爬上来。”势比人强,丑门海必会低头。想象着对方被羞_辱的样子,他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
“等他们上来了,再去通知其他客人,不管我做什么,你们不可以说认识我!”
四司命变了脸色。这种刻意的算计,已经远远超过了凤千久对任何事情的在意程度。
“凤先生!那两个人有什么资格值得您如此重视?他们只是天门收容的落水狗,并不可靠!”赵魑跪在地上建言。
魑是四鬼之首,明面上他也是天门的大司命,四司命之首,说话最有分量。
“有没有资格——是你说了算吗?”凤千久笑意全失,一脚把他踢开。
“小小贱奴,谁容你放肆!”
赵魑的头垂得更低,答了声“是,”呼吸间,肋骨刺得肺部一阵阵剧痛,只能垂手而立,不敢去捂伤口。
“落水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干净、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强大的狗?那你们又是什么?是蛆虫还是脓液?”恶意的质问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声音很轻,也很清晰,恶魔一般地呼唤出每个人最不堪的回忆。
“谁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师傅?还灭了自己整个门派?”
“谁躺在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子底下换取那些粗浅的功夫?”
“谁一路卖着屁股,从缅甸走到湘西,一路被一千多个男人睡过,为了吃个馒头也要脱裤子去换?”
“谁十二岁那年杀了一家人,之后才发现那是自己离散的父母亲人?”
每质问一声,屋内的杀气就重了一分。藤蔓一样的丝线编缠,迅速把整间屋子盖满。
丝线蠕动着变粗,触角挥动,仿佛无声地叫嚣着,嘲笑着几个可怜虫。
如果丑门海在这里的话,她就能认出,这是不久前才见到的血兽的网。
“是我们,我们是蛆虫,是脓液,是活不在太阳底下的鬼。”看到这种景象,让很多人谈之色变的四人皆是惶恐畏缩,赵魑深深伏下身,把额头贴在地面上。
其他三人也深深跪倒,重复着这句话,磕头竟如捣蒜。
“滚吧。”声音的主人对这群奴才的可怜相感到厌烦,懒得再看一眼,血网也应声收了回去,露出了墙壁和门,只在他脚下的一小片地上翻腾着交织。
魑魅魍魉如蒙大赦,跪着用膝盖退了出去。
凤千久独坐在屋中,懒洋洋一抬手,把压在文件底下的纸又抽了出来。
看了看墨迹,放在鼻下深深嗅着,闭上双眼,嘴角勾出一个暧昧的弧度。
“被血兽捏碎了脊椎还强撑着用剑,腿不废了才怪既然想拿宋家撒气,那就让你高兴高兴吧。”
“作为你失去瞳雪的补偿。”
心情愉快起来,脚下的血藤也尽数收回和血池连接的漩涡,消失在脚底的影子里。
“不行。”瞳雪铁青着脸,挤出两个字。
“没事的,你别这样百老板说的对,我什么都不能给天门,那么起码要给出诚意。”丑门海倚着楼梯口的墙壁,看赵魑把轮椅搬走。
瞳雪的怒意在燃烧。空间都渐渐扭曲起来。
她摇了摇头,把手覆在瞳雪紧紧攥起的拳头上,想安抚这头野兽。
“丑门海!我告诉你,这仇我可以给你报!去他的天门,我们这就走!”瞳雪不耐烦挥开覆在手背上的手,紧紧钳住她的下巴,怒视着坚持要自己上楼、即便是屈_辱地爬行的女孩。
“我自己可以的”被粗暴地对待,卡住喉咙的手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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