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了陈延年,陈延年说:“李之龙也是太好多事了,陈肇英走私,王懋功、吴铁城还不是一样走私吗?一个海军局长管得了这些事吗?他也没有给我们报告。你去找他一趟,把蒋介石的话告诉他,叫他把这些事给蒋介石报告,把奉命缉私的经过说明白。”周恩来也表达了与陈延年同样的意思。①
“之龙同志,”包惠僧想好了措辞,终于开了口,“你抓陈肇英走私,属于奉命行事,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此事的后果,此事对政局、人事的影响,也许是你所始料未及的。”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海军局内外二(5)
“我看影响愈大愈好,这样打击走私才有威力。抓陈肇英,表明我海军局打击走私铁面无情。人家就会‘啊哟’一声,说,陈肇英都动得,还有谁动不得?看来这走私的营生,不能再搞了!你看,包党代表,这不是件很好的事吗?”李之龙言谈之间,颇有些洋洋自得。
“陈肇英丢了官,他向蒋介石诉苦。蒋介石说他:‘你的工作也没做好,有误会的地方你自己应该向汪党代表报告,也可以同李之龙说明白,这不是什么大不了得的事,不要小题大做。’你看,蒋介石的话还是值得考虑的。”包惠僧说。
“哼,校长这是什么话!”李之龙露出不屑的神情,“这不是明显庇护陈肇英吗……误会,这是误会吗?一个走私,一个缉私,怎么能说是误会呢……‘不是什么大不了得的事’,走私的事还不大吗?抗拒政府的法令还不大吗……校长这是怎么啦,简直是一派昏话!”
包惠僧见李之龙激动起来,就把陈延年的话传达给他:“延年同志让我告诉你,你要把缉私的这些事报告蒋介石,把奉命缉私的经过说明白,以免生出误会来。”
李之龙听罢,理直气壮地反驳说:“我是奉命办事,校长也不能管我。我同他不同系统,何必向他报告呢?”
“那么,这么大的事,你总该向党报告吧?”包惠僧不满地质问一句。
“这……刚才我说过了,这一段太忙,忽略了向组织上报告。”李之龙嗫嚅着解释。
包惠僧见李之龙不太虚心,固执己见,心中便隐隐地有些不快,不愿意再说什么了。一沉默下来,谈话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僵硬和冷淡了。
恰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包惠僧的妻子夏松云。夏松云是广州妇女协会的主任,常同陈延年一道工作。她进来告诉包惠僧,刚才接到王柏龄的两个电话,说他今晚在西园请包吃饭,饭后还要玩玩麻将,请包务必出席。包惠僧点头,表示知道了。
夏松云退出后,包惠僧放缓了口气,借题现身说法:“之龙啊,王柏龄此人,你是知道的,论才能,不敢恭维;论人品,确实令人不齿。可是,既然组织上命我做他的党代表,我就只有尽量同他周旋,搞好关系。这已经不是个人的小事,而是关系到国共合作的大事了。”
李之龙默默地点头表示赞同。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够冷静。
包惠僧接着说:“你说你们海军的形势复杂,我看当前广州的形势更加复杂。国民党‘二大’后,右派有些得意,孙文主义学会分子的活动也较前猖獗,眼下鲍罗廷不在广州,汪精卫和蒋介石的关系又有些微妙,国共合作的大局面临严峻考验。现在很多重大问题,人们包括我们党内认识并不一致。比如对蒋介石怎么看?有人说他是左派,有人说他是中派,还有人说他是新右派,观点相左,何止十万八千里!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应当保持清醒头脑才是。组织上的意思是,在军队方面工作的公开了身份的共产党员,一定要千方百计站稳脚跟,这可不简单是个巩固个人权力的问题,这是个巩固党的地位的问题,是个巩固革命大局的问题。因此,斗争要讲究策略,尽量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以免授人以柄。”
李之龙听了,面露难色:“包党代表,您说的主旨我都赞成。但是,革命的原则,总要信守的吧?我奉命缉私,总是对的吧?要不,怎好向政府,向汪主席交代呢?”
包惠僧耐心开导说:“缉私,不能说不对。政府有训令,海军当然也得执行。但是,这里面确实有个斗争策略问题。比如,向蒋介石报告一下,一方面表示对他的尊重,一方面也让他了解一下陈肇英走私的底细,免得他公开为陈讲话,总没有坏处吧?再说啦,陈肇英走私,王懋功、吴铁城还不是一样走私?你一个海军局代理局长,管得了这么多吗?好大喜功的思想要不得啊,可要警惕被人拿着当枪使啊!”
一听到“好大喜功”四个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