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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给她的火热情书;当然鸦片战争时射向虎门炮台的也不是一发发的炮弹,而是成捆的弓箭和粗壮的投枪。
但世人也许并不知道,中华民族在这四项伟大的发明之外,还有一项更伟大的发明,那就是中华的国粹中医学。如果要说意义的话,也许中医学对未来人类的贡献要远远大于前四项发明,因为它将是人类告别纯物质文明,走向新文明模式的一座桥梁、一座里程碑。
在本世纪初期以前,古老的中医学尽管有无数的病例可以证明其有无比的价值,但在有些方面不完全符合现代西方科学的〃规则〃,故而被排斥在科学的大门之外。这也难怪,用现代科学是无法规范中医学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说中医是内科还是外科?如果说它是内科,可中医往往离不开推拿与针灸;如果说它是外科吧,可中医又涉及汤剂。这就让那些办事很认真的外国人感到为难,因为西方基本上没有内科外科混为一体的医学模式,怎么看中医也不符合规则,美国就规定:凡进行针灸的,必须有外科行医执照。
另一方面,中医从头到脚散发着西方人不能忍受的迷信气味。例如,明代大医学家张介宾就说:〃是以《易》之书,一言一字,皆藏医学之指南,一象一爻,咸寓尊生之心鉴、〃而且中医普遍有〃医者,《易》也〃的说法。《易》是什么呢?它就是《易经》啊!说起《易经》,那可是了不得的,现在许多人都认为这是一部卜巫之书,就是从前巫师用的经典之作,是彻头彻尾的迷信。再看中医的架式,治病先要望、闻、问、切,望是什么,了就是相面顺,中医满嘴的精气、阴阳,西方人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这类词句绝对是不能翻译的。于是,如来承认了中医,那无疑要承认许多稀奇古怪的理论,而这些理论在西方人看来又散发着迷信的臭气。
中医学还有一个特点令西方科学不满意,那就是它的经验性,或者说它的主观性。中医的医就是〃意〃,这个意有很强烈的主观意志性。比如,像把脉这种事,那就全凭经验,同样的浮脉或洪脉,它主什么病,虽然有一些医书的根据,但更多的却是凭经验,凭感觉,这里面玄妙得很,只可心领神会,却不可言传语达。这与西方实证性的规则是不相符的。
更成问题的是关于中医的来源问题。西医学的源头有一条十分清晰的脉络可寻找,它是来源于生理解剖学。而中医的来源却没有人能够说清楚,有人说,中医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在劳动过程中积累而成的。比如说,有一个人上山割破了手,他偶尔抓起一把草按上去,鲜血马上不流了,所以知道此草有止血的功能等等。但这个解释很难令人信服,最主要的是它没有实证性,因此当然很难被西方现代科学接受。
西方现代科学不承认中医学那该怎么办呢?中国人采取了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把中医的理论猛劲往西医上靠,你不是不理解什么是经络吗?那好办,我把经络说成是血液循环系统或神经系统不就行了吗?第二种是把中药还原成化学成分,你不是不懂中医的汤剂吗?那也好办,我把汤剂还原成你知道的普通化学分子式。许多人给这种方法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中西医结合〃,实际上,这样结合出来的东西很可能是非驴非马的怪物。
比如说,近几十年我们发明了中医化学,即用化学检测的方法来研究中药成分。也就是说,把中医最终还原为西医学,将草木、动物、植物、矿物质等中药最终以化学分子式来体现。这种方法合适吗?化学的配方可以完全还原中成药的疗效吗?如果能,那也就无所谓中医和西医了。中国人用这种方法试图弥补中药药理的想法很可能是大错而特错,这对中药根本于事无补,甚至我们是在出卖自己的医学。
举个简单的例子,中医有一剂〃当归补血汤〃,用黄芪和当归组方,它是根据中医〃有形之血不能速生〃,而〃生于无形之气〃的原理,实际上并不是补血而是补气。如果要用化学检测的方法来说明药理,那么你就必须解释什么是〃气〃,这个〃气〃相对应的是西医中的哪个东西,这个〃气〃与血又有什么重要的关系,黄芪中哪一种化学成分与〃气〃的哪一个部分发生作用。如果解释不了〃气〃,那么即使把当归和黄芪的化学成分分析得再清楚,同样无法说明中药的药理。
大家知道,中医的单方并不多,在实际中使用的大多是复方,《黄帝内经》载方13,《伤寒论》载方113,《本草纲目》载方11000,绝大多数都是复方。中药的复方是按君、臣、佐、使配伍而成。复方的配合,治病只是一个目的,更重要的是调节阴阳平衡,扶持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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