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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芍瞪眼。
桑榆扑哧笑倒,从袖子里当真摸出一只小瓶子,轻轻摇了摇:“这里头的东西,毒不死人,自保倒是不错。拿它往人身上一撒,就能痒得浑身像有千百万只蚂蚁爬过一般。”
陈记酒楼的那些女人说过,陈琼最大的弱点就是怕痒。所以,当五味从前面跑回来,说又是陈琼来闹事,她就顺手从药房里取了这个藏在身上。
毒不死他,痒死他!
阿芍还要瞪她,桑榆摆摆手:“好了好了,吃饭,我做了几个菜,再不吃就要冷了。”
一捻红里请过厨娘,不过手脚不大干净,被桑榆抓着短处辞了。之后就再没请过人,一直都是桑榆自己或是阿芍下厨做饭。五味人小,只负责吃,于是硬生生被两人纠正了偏食的习惯。
桑榆做了一桌的菜。
单笼金乳酥、鸭花汤、羊皮花丝、缠花云梦肉、小天酥……道道做工精巧,色香味俱全,手艺并不比那些酒楼里的差。四人八菜一汤,略显得有些奢侈,阿芍拿着筷子,忍不住在想厨房里是不是备好的三日的菜,又被小娘子一股脑用完了。
谈文虎沉默地坐在桌前,并未动筷。
看着他,有些疑惑。
小时候在南湾村,村里的男孩们胃口都很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头有的东西,总是三不五时地就出现在餐桌上,男孩们也是靠着这些才一个个长得结结实实的。谈文虎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胃口自然也不小。
想到这里,桑榆咳嗽两声,提起筷子,看向沉默的谈文虎:“文虎哥,吃饭吧,菜要凉了。”
谈文虎回过神来:“好。”
他这些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就是干啃馒头的日子也从来没少过,这会儿面前的菜一道道看着精致非常,他就一时有些发愣。阿芍在旁边看着心疼,忙夹了几筷子的菜进他碗里。
谈文虎的胃口本来就不小。因是之前特地吩咐阿芍去请他过来一道吃饭的,所以桑榆特别煮了比平日多出一倍的米。这会儿功夫,谈文虎一人已经足足扒了三大碗饭下肚,这才停歇下来,放下了碗筷。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盘旋在脑海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文虎哥。”桑榆放下茶盏,揉揉眉心,“你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在这儿听着。”
阿芍也在一旁劝了两句。
谈文虎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过几日我们的人,就要去奉元城了。”
桑榆很想问去奉元城做什么。可转念一想,他们一行人离了大都去奉元城,怕是兵部传了旨,如此倒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只是如今朝中风起云涌,明争暗斗不停,奉元城中人人如棋子,说不准下一刻,是车马炮,还是相士帅。
“何时走?”桑榆看了阿芍一眼,转而又问。
“大约五日后。”
桑榆微微颔首:“南湾村的长辈们这两日就能赶到大都,文虎哥,不若,你与阿芍过几日就把亲事成了?”
说实话,她也藏着私心。倘若谈文虎真要去奉元城那龙潭虎穴,她是舍不得把阿芍嫁了,两地分居不说,还极可能守寡。可阿芍对谈文虎又是情根深种,郎情妾意,她从中打断,只怕对谁都不好。
如此,便只能另想他法,护他在奉元城平安无事了。
谈文虎大约没想到桑榆这么快就决定把婚事办了,再看阿芍通红的脸,心底微动,这才点了点头:“好,二娘,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_(:з」∠)_昨天打雷,没码字。今天上午又四点半就起床赶医院,抓完药回家已经是一点多了。索性做个蛋糕明天带去上班。怕晚上又打雷,就先放存稿箱。
依旧是日常么么哒~
第64章 一萼红(七)
大都县衙这段时日一直没空闲过。
忙完钱粮的事;又忙恳田。这头才解决了一桩陈年旧案;那一头又是左邻右手鸡毛蒜皮的小事哭喊着找上衙门。
胡主簿捏着胡子在那同虞闻说话,不多会儿;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二人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却是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晌午,也该用膳了。
虞闻正要邀胡主簿进内宅吃饭;前头匆匆有衙差跑过来通报:“虞县令,门外有一小娘子求见。”
“难不成这个时候又有什么案子?”胡主簿不过是来县衙同虞闻说些城中政务;这会儿已然觉得饿了;却到底还是公事要紧,便随口问道。
那衙差摇摇头:“那位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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