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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捆柴火,看着干干的,应该是趁着下雨前特地上山砍下来的。“前两天听说你进山里捡柴火了。山里危险,你又一次捡不了多少,我给你送来一些,要是不够了,再跟我说。”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里正的这个孙子好帮人,桑榆得他帮过几次忙,这回见了柴火,心里倒也不觉得意外,忙笑着道谢。谈文虎摆摆手就要往外走,桑榆连忙喊住他,回灶间拿了两个馒头出来塞到他手里:“文虎哥你一直这么照顾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好酬谢你的,这里俩馒头,我刚做的,文虎哥你填填肚子。”
谈文虎这人性格耿直,能帮人家的从来都会不假思索的就帮忙。之前听说桑榆进山里捡柴火,怕她人小遇到什么事,赶紧就砍了一捆的柴火给她送来。这会儿接到馒头,他还愣了愣:“你们吃吧,我回家就能吃饭了……”
桑榆不说话,光笑。谈文虎咳嗽两声,抓着热乎的馒头回去了。
收拾好灶间,桑榆端着馒头和鸡蛋羹到床前。桑梓睡得有些迷糊,听到动静,动了动,然后睁开眼。
姊妹俩坐在床边,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一碗嫩嫩的鸡蛋羹,又一人吃下一个馒头,就觉得肚子饱了。这时候,外头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天边乌沉沉的黑云渐渐压过境。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天果然下雨了。
第8章 田园乐(八)『已修』
春雨绵绵,一连就下了三四天。桑榆搬了凳子坐在门口,欢喜地看着外头。趁着雨停的间隙,她跑去地里下了种籽。家里的田地开春的时候王伯就赶着牛过去帮她收拾出来了,只等着下了种籽,浇上水就能等它发芽。这些老天下雨,顺带着就帮她解决了挑担子浇水的问题。
桑梓坐在床边绣花,抬头看了她好几眼:“二娘。”
“阿姊?”桑榆回头。
桑梓招呼她过来,然后拿起手里的绷子,在她身上比划:“阿姊给你做身衣裳可好?”
下地种菜这些她不懂,但是绣花裁衣什么的,却是她擅长的。桑梓从小跟着阿娘学女红,绣出的花鸟鱼虫活灵活现,还能做的一手好衣裳,后来住到南湾村,便一直靠做绣品帮着桑榆贴补家用。
“我衣服够穿了,阿姊还是给自己多做几件漂亮衣裳,万一哪天姐夫来接你了,阿姊要漂漂亮亮地迎接他才是!”桑榆看着绷子上桃红柳绿的纹饰,有些艳羡她有一手好手艺,两只手瞧瞧握了握拳。她一握拳,指尖就碰到掌心的茧子。
桑梓知道她的胸围肩宽袖长,也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手里的活计。桑榆回凳子上坐下,继续看着外头发呆,一时间思绪就慢慢悠悠地离家出走了。细雨敲打着屋檐,淅沥沥地往下落。
“二娘,你想不想上私塾?”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桑梓突然出声问道。她也算是跟着阿爹阿娘上了几年女学,能识字,也会做点诗,更是知礼,可二娘却是还没开蒙就跟着她到了村子里。村里有私塾,没女学,也没见哪家乡亲把女娃送去上学的,要是就这么耽误了二娘,她心底却有些说不过去。
桑榆应了一声。她这三年过得其实挺野的,桑梓一直以为她能认识一些字,是因为在外头跑的时候从别人那学了几个,而村里其他人则以为她是跟着桑梓学的认字。穿越过来光是认字,根本不抵用,桑榆一直很想能找个机会,多了解了解这个世界,兴许能摸索出一条穿越者特有的致富之路来。现在听到桑梓问话,赶忙点头。
果然,桑梓沉默半晌,脸上渐渐浮出愧色,叹道:“你三岁就跟着我来了村子里,三岁多一点,就跟着左邻右舍的后面学做事,五岁多,就开始忙里忙往撑起我们这个家,是阿姊忘了,你到底还是个孩子,理当学些东西,日后也好有个依仗。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桑梓自觉自己没有尽到一个阿姊应该的义务,想想觉得有些难过。“等雨停了,阿姊去找先生,问问先生愿不愿意收下你,不求别的,但求你能多认识些字,知道些道理,以后也不怕吃亏跌倒。”
桑榆眼睛一亮,转念又想到读书是要交学费的。
古代学费不叫学费,叫束脩。城里的先生每年收的束脩不便宜,南湾村的先生是和阿爹同年科举的落地书生,受鼓励回乡开了私塾,只为能再教出一个学生来成为南湾村考出去的第二人。
只是可惜时至今日,再没出过第二个谈知世。
好在乡亲们也不求跃龙门,家里的儿子孙子能多认识几个字,进城卖粮的时候不被人骗了就行——要求这么低,本来灰心丧气不打算再教人读书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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