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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话要说:其实桑梓这个角色,从一开始,她就是个在绝望中暴露了自私本性的女人。
受尽宠爱的一生才开了头,花一样的年纪,突然遭遇父母的离世,身边信任的仆人的抛弃,她下意识地听信了旁人的话,要被自己谋求利益。
很多读者都说在这段姐妹关系里,桑榆太圣母了,桑梓太自私了。
可能是对圣母的理解不同,我所想表达的东西,并没有通过文字传达给你们。可是我的桑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一个现代人所经历过的人性的黑暗,并不比一个古代人少,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桑榆只是在尽责任。
她一直以为,是她占据了这具身体,却不知道,是桑梓先杀了原主,才给了她再活一世的机会。
第58章 一萼红(一)
大都名中虽有个“大”字;可实则不过是个小城;城中最偏僻的角落里开着一家奇怪的铺子,挂着招子;上书“一捻红”三字,做得不知是什么买卖,单就招子上的字看起来;略有些秀气。
只是看着这铺子没多少生意,冷冷清清的;平时更是没什么人气。
这日门庭冷落的铺子前;却奇怪的跪着一个女人。
正是盛夏,大都已经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雨滴从厚厚的云层中坠落,砸到地上绽开大朵大朵的水花,女子身上的华服被雨淋湿,紧紧裹着身子。
她闭着眼,跪在大雨中,耳畔是雨滴砸在地上,“啪啪”的声响。
雨幕被突然劈开,然后是涉水的脚步声,女子睁开了眼。视线所及的地方,是从那家奇怪的铺子里走出来的黑色身影。走得近了,她才看见,那人撑着一顶墨色的油纸伞,伞下的脸孔白皙如雪,身上穿着薄薄的鹅黄衫子,眉眼惊艳。
她擦了把眼帘上的雨水,缓缓伏□子,额头贴着那人鞋前的地面,眼眶热乎乎的:“小娘子,求您……”
“又是你?”小娘子的声音微微有些吃惊,稍稍退后一步。
女子点点头,抱紧了怀里的包裹。
“这位夫人,”她走回到屋檐下,收了伞,雨水哗哗地落下来,隔着雨帘,声音听起来都悠远了起来,“一捻红并不是医馆,夫人求我的事,我实在是帮不了。”她说着,就重新进了院子往后头走去。
名叫“一捻红”的铺子里,住着女医谈桑榆,容貌清秀,眉角眼梢似乎总是带着笑,见人就会点头行礼,可也是个大怪人。
听说这位小娘子是两年前到大都的,在城中最偏僻的角落买下了这个院子,开了间铺子。
一捻红说白了,既不是医馆,也不是什么胭脂铺。
那谈娘子怪就怪在开着铺子,却从不明说是做什么生意的,有时会帮附近的夫人娘子们看诊,医术也不差,有的时候却又摆出一些胭脂水粉,多数都是那些和她有往来的人家来买。
城中的医馆原先还拿她当对手,渐渐发现她至多不过是给些妇人看诊,于是到后来也就各顾各的,再没人跑去找她的麻烦。
至于那一捻红里都有些什么人……左邻右舍都说好像除了谈娘子和身边的一个叫什么阿芍的侍娘外,只有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药童。
女子仍旧跪在雨中。
她走投无路,前几日已经来过一次,却被侍娘挡在门外,今次是第二回,若再不成,怕是真的得死心了。
半人高的小药童笑盈盈地撑着把伞,从医馆里一蹦一跳地踩着水站到女子身前,素白的伞面上绘着的是一串串红红的果子,间或有片片绿叶,看着干净漂亮。
名叫五味的小药童伸出一只手扶着她起身,踮起脚尖把伞撑过她头顶:“容夫人,我家娘子请您进屋喝杯茶暖暖身子。”
院门看着尤其的陈旧,好像砸得用力了就能破开,待容氏被小药童迎进门,又绕过前头的铺子走完一条甬道,眼前却是豁然开朗的一片新天地——
夹道是红白两色的花朵,舒展开的花枝妖娆夺目,药童蹦蹦跳跳地走在其间,偶尔回头一笑,领着她继续往里头走。那懒洋洋舒展着的枝叶娉娉婷婷伸到路上,牵扯到容氏长长的裙裾,她回头拉扯,却是被血一样艳红的花枝惊得一时愣神。
“容夫人,”小药童瞧见她的动作,走回她身边伸手扶起花枝,笑道,“我家娘子就在屋里等你。”
她没带随从就一个人出门,鬼使神差地摸到了这里,此刻见五味指着她视线所及的位置那屋子说他家娘子就在那里,容氏一时有些迟疑。
五味笑呵呵地推开门,从腰带上解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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