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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开始健旺起来,又到了少女怀春的时候,自然要好生打算一番。
说实在的,李世民是个极偏心的父亲。他最宠爱的孩子中,除了高阳和豫章,其余全是长孙皇后所出。而豫章是长孙皇后抚养长大的,高阳,也是因为她与兕子李治的关系很好,才进了他的视线。李佑叛乱,他二话不说,就干脆的赐死,而李泰出了问题,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容忍放纵,最后他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过,还要让他能颐养天年。兕子一直是李世民最喜欢的女儿,她的婚事,自然是被李世民放在心尖子上的。
李世民踌躇了片刻,最后叹息一声:“先让承乾好好看看吧!唉,哪怕是寒门士子,只要兕子喜欢,朕也由得她便是!”
高阳笑道:“兕子的眼光高的紧,这次一眼看上的,不也是世家的子弟吗?寒门士子,终归缺了几分气度,兕子可是看不上的!”
尽管李世民一直在提拔出身寒门的人做官,用以对抗庞大的世家,但是,寒门,门第终究是太低了呀!他也怕委屈了自家女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世民纵然是皇帝,也不能免俗。
高阳劝慰道:“二郎与各家的子弟关系都还不错,经常一起玩的。不如让兕子到儿臣那里去,经常与他们打打交道,若是兕子自己看中了谁,也就不用父皇操这许多心了!”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李世民笑了起来,“来来,高阳啊,跟父皇说说,房二对你不错,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房府添丁啊?”
“父皇,儿臣不跟你说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琼林宴
曲池之上,几条华丽的游船漂浮在上面,船上各有艄公撑着竹篙,让游船缓缓的前行着。
有歌女的声音在湖上飘荡:“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正是南朝乐府民歌《西州曲》,婉转哀怨,尽其相思之意。
李承乾坐在船上,手里拈着一朵粉色的牡丹,微微的笑了起来。苏晨坐在一侧,神情温柔,却带着凛然的高贵之气。这次游湖,却是在这曲池之上举行琼林宴,乃是宴请今年的新科士子的。
李世民李承乾他们仅仅是露了一下面,对这些人加以勉励了一番,也就任他们相互间结交谈笑了。李世民已经回了宫,李承乾却换了衣服,在一艘游船上观察着那些进士们。
苏晨瞧见几艘游船上数十名新科进士的模样,他们中年轻的也已经二十多岁,有几个甚至已经到了天命之年,几乎能看见花白的头发了。不过此时,都有了几许春风得意的味道。
苏晨唯一蹙眉,低声道:“殿下,这些人大多似乎有些轻浮了!”
李承乾莞尔一笑:“十载寒窗,一举成名!那些原本就是出身世家的还好,其余的乃是出身寒门。若进士及第,自然便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了!哪有不欢喜的道理!”
“父皇还想着在这些人中看看能不能给兕子选个驸马,看来是不行了!”苏晨有些失望。她自幼接触的都是官宦子弟,不说别的,这气度就是不一样的,居易体,养移气,深居高位者。哪怕大字不识,一身气度风范也都是了得的。寒门士子哪怕才学再高,毕竟少了底气,自然不比出身世家之人从容淡定。
李承乾微微一笑:“那位就是兕子看上地崔清离了!果然是一表人才,兕子的眼光还算不差!可惜是出身崔家,哪怕是旁支,父皇也是不会同意的!”
“还说这些干什么,他不已经有了妻儿了吗?”苏晨看了他一眼,“不过果然好皮相。难怪兕子喜欢!可惜了!”
“看看那个。乃是江南楚家子弟!”李承乾地目光又落到另外一个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身量修长。一身青衣。剪裁合体。面如冠玉。鬓若刀裁。气度却很是温和。颇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地感觉。“这楚家乃是经商出身。如今已经是江南首富!如今也算官商。在江南风评也很好!这人姓楚名照。字浩然。是楚家家主第三子。少有才名。不过最难得地是。没有少年得志地傲气!”
“那殿下是属意他地了?”苏晨也看了过去。觉得这楚照眉眼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