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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载歌载舞的场面,写
得生动活泼,丝丝入扣,仿佛银幕上一个又一个的镜头在我们眼前映现。在《雪》
这一节里,作者以其生花妙笔,描写了漫山遍野的雪景,令人仿佛置身于一片银色
世界,并与雪地里挣扎的汉斯·卡斯托尔普同命运,共呼吸。至于描述克罗科夫斯
基大夫的招魂术和召唤约阿希姆亡魂的那些片段, 虽然从科学角度上看来荒诞不经,
但悬念迭起,扣人心弦,在写作技巧上值得推崇。
五
德国著名评论家汉斯·迈耶在一九八○年来我国讲学时,曾高度赞誉《魔山》 ,
说它是现代德国文学的范本。确实,它不但是德国文学中一部辉煌夺目的巨著,也
是世界文库中永垂不朽的精品。托马斯·曼本人对这部作品也十分珍爱。一九三九
年,他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向学生作《魔山》的专题讲演,其中有一些话意味深长。
他说: “这部小说对我来说是一部交响乐……谁第一遍读完《魔山》 ,我就奉劝他再
读第二遍,它那特殊的吸引力和风格,使读者在浏览第二遍时感到更大的兴趣和满
足。”在同一篇讲演里他又说: “《魔山》几乎已被译成欧洲各国文字;我怀着欣喜的
心情胆敢说这样的话:我的任何一部书,都没有像《魔山》那样在世界各地引起这
么大的兴趣,特别在美国。”见《托马斯·曼选集》第十二卷第四三九至四四○页,
柏林建设出版社,一九五六年。
《魔山》以其波澜壮阔的场景,磅礴的气势,细腻的心理分析,精辟的哲理,
反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欧洲风云变幻的社会现实,不愧是一部划时代的交响乐
性质的杰作。
它的社会意义和艺术价值,在现代德国小说中是无与伦比的。
最后为本书的翻译说几句话。
在翻译中篇小说《死于威尼斯》时,我为托马斯·曼杰出的写作才能和他创造
的艺术形象深深吸引住了,因此当一九八○年出版社约我译《魔山》时,我就毫不
犹豫地接受下来。当然,我知道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不但篇幅长,而且难度
高,有许多深奥的典故和难以处理的长句,饱含哲理,外来语多,涉及的专业面又
广(包括医学、病理学、天文学、生物学、哲学及音乐等),要译好这部书,决非轻
而易举之事。我曾对照了该书的英译本和日译本,发觉译文中存在不少问题,特别
是英译本,误译及漏译之处屡见不鲜。由于种种原因, 《魔山》的翻译工作不得不时
时辍笔。回忆翻译过程中,我曾几次受到疾病的折磨,一度萌起“半途而废”的念
头;但一想到俄罗斯、日本和欧美各国早已有了这部名著的译本,我们怎能不迎头
赶上,填补我国出版界的这一空白?就这样,我日以继夜地、一点一滴地埋头笔耕,
为这项巨大的工程、这座文化建设的桥梁尽了我应尽的责任,做了我应做的工作。
钱
鸿嘉
前言
这里我们要叙述的,是汉斯·卡斯托尔普的故事。写这个故事的目的并不是为
了他个人(因为读者将会了解到,他是一个心地单纯甚至是惹人喜爱的青年),而是
为了故事本身;在我们看来,它是值得大大描写一番的。不过为了汉斯·卡斯托尔
普着想,我们可得记住这是他的故事,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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