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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总，其实……其实刚才我骗了您。”李舒梦心中有些迟疑，但到了嘴边的话，并没有半点停顿：“是因为慕婉晴威胁我，才让我陷害早大。实际上，那张股份转让协议，是慕婉晴交给我的。那天……”

“李舒梦，你找死是不是！”慕婉晴瞬间上前，狠狠揪住李舒梦的头发。

这是妈妈最后的一步棋，如果毁了，她们就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你放开我，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实话说出来。早大那天晚上冒着被我爸打的危险，把我从我爸手上救了下来，害怕晚上我会有危险，还把我带回了她的家。我不能恩将仇报，就算你真的把视频发出去，就算让我爸知道，我也一定不会出卖早大的。你这个小贱人，坏事做尽，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我豁出去了。”李舒梦跟慕婉晴扭打在一起。

两个人年纪相仿，力气也差不多。扭打了半天，不分胜负。

慕早早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

慕文海的脸色，却是阴鸷的吓人。

李舒梦跟慕婉晴纠缠了一会儿，不再跟她浪费时间。从慕婉晴身旁挣脱开来，跑到慕文海的办公椅后面。

“慕总，是真的。慕婉晴那天跟宋智涛在车震，被我发现了。他们怕我把真相告诉早大，就威胁我，让我向早大透露一点消息，骗取早大的信任。然后再找个机会把股份转让协议放到早大的家里。她从一开始就想要害早大，她不怀好意，我们班里同学都知道，她恨不得做梦都想杀了她家里的那个姐姐。”

“李舒梦，你不要太过分！你不怕我把你的不雅照发到网上，你就继续说。”慕婉晴是真的害了怕。

林芮此时已经有些欲哭无泪。心中暗骂，晴晴认识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宋智涛不靠谱也就罢了，毕竟是被苏言之抓到，宋智涛这个小角色，不可能跟苏家的势力抗衡。可没想到，连李舒梦这个小角色，到头来都背叛了慕婉晴。

李舒梦躲在慕文海的椅子后面，顾不上去看慕文海脸色有多难看。

指着慕婉晴，一脸嫌弃：“我早就忍够你了。随便你怎么做好了，反正我爸早就想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也不差你这一条理由了。早断早好，你以为我稀罕当他女儿。”

这话被慕文海听到耳朵里，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抖了抖。

下意识看了一眼慕早早，却看到慕早早勾着唇角，似是在笑。

…

第九十八章：慕婉晴心碎

明明这笑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可是落到慕文海的眼睛里面，感觉镀上了一层讽刺的光。

她是在讽刺他么？讽刺他每一次都拿父女关系来说事。每一次都嘴上说着相信她，却又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早早。”慕文海此时的眼中，看不到周围的任何人。只有慕早早身上闪烁着银色的光泽，像是落在凡间的天使。

让慕文海仿佛看到了慕早早的妈妈，那个曾经给过他足够信任和关爱的温柔女人。

这些年的一幕幕，林芮和慕婉晴对慕早早做的那些事情，好像忽然之间从密封的盒子里跳了出来。林芮那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慕婉晴表面乖巧实则逆反的各种行为，她们暗中对慕早早做的事，慕早早因为委屈而红了眼眶，倔强着不肯在背后告状的模样。像是电影一般，一幕一幕的呈现在慕文海的眼前。

“对不起。”慕文海这句话，没有半点讨好的意思。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跟自己的女儿说这句话。仿佛这句话是跟慕早早的母亲说的。

对不起，没能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这些年，让她无端的受了这么多委屈。

是他这个父亲做的不够好。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一向严肃的慕总，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的女儿道歉。

慕婉晴更是一脸难看。

她费尽心思想让让慕早早在爸爸面前形象全无，想让爸爸跟她的父女关系彻底决裂。却没想到，爸爸竟然跟她道歉？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爸爸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威严形象。纵使平日里对这两个女儿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却跟宠爱是挂不上边的。在慕文海的字典里，只有孩子跟父母道歉的份，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爸爸会开口跟孩子道歉，而且，道歉的对象，竟然是她恨之入骨的慕早早。

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慕婉晴粉拳紧紧攥了攥，慕早早在她的眼中，犹如一根刺。扎的她眼睛充斥着愤恨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