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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孙鸣玉和另外两位师长闻讯赶到,也悲伤不已。良久,李岳止住了悲声,他的双眼泛起可怕的血红,拳头捏的紧紧的,指节发白。李岳大声的朝周围的人咆哮道:“怎么回事?是他娘的咋回事?说啊!你们他娘的告诉老子!咋回事!”
“军座”,周庆祥的警卫员小陈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嘴唇,刚要再往下说,李岳大吼着打断他的话。
“操你娘的!你***就是一废物!废物!”说着恶狠狠的盯着周庆祥的几个警卫,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李岳是个急脾气,平时说话操爹日娘的很正常,第十军上至参谋长孙鸣玉,下至一名普通的战士,对军长的脏话连篇早就习以为常。但是此刻的李岳却很有些反常,他扭曲的脸颊,血红的双眼,怎么看都像一头发狂了饿狼,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似乎眨眼之间就要开枪杀人。
没有人见到了如此震怒的李岳,也许,他生平最发怒的一次就是今天。
周庆祥死了。他最钟爱的一位师长死了。他喜欢周庆祥的直爽,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啥事都掖着藏着,那算他娘的什么军人?但是这位最合格的军人却死在了日军的炮火之下。
李岳突然冲到小陈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的咆哮道:“他是怎么死的?说!你说!”说着双手使劲的摇晃着小陈。因为过度的愤怒,李岳的声音听起来和他的表情一样的扭曲。小陈个子比他低,被他这么一拎,几乎双脚离地,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哪能回答他的问话。
孙鸣玉觉得李岳这样实在太不像话了,你好歹也是一军之长,怎么能如此失态?他赶紧过来拉李岳,“军座,你冷静点!”
“滚!”李岳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只胳膊就抡飞了孙鸣玉。
你咋跟个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孙鸣玉心里骂了李岳一句,却没敢说出口来。不过经他这么一拉,李岳总算是看清楚了,自己这么提着小陈,他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和自己说话了。他放下小陈,问道:“你们师长是怎么出事的?”此刻他多少冷静了些,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小陈给他拎的难受之极,却又不敢发作,喘息了一下才说道:“师座说要去视察前线阵地,带着我们几个……”
“那咋你们几个***连根毛都没掉,他却死了?”李岳瞪着眼睛打断小陈的话。
“是这样……”小陈被他逼视的直哆嗦,话也有些说不清楚了。“半路,师座……师座说要方便,不许我们跟着,然后他就去找地上方便,结果走出不远,鬼子一炮打来,师座就……”小陈说着又哭了出来。
李岳听明白之后,直觉得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操他娘的,你周庆祥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咋死的这么窝囊呢?这和活人让尿憋死有啥区别?
李岳没再说什么。他轻轻的从地上拿去那半盒烟,放到周庆祥旁边,一挥手,叫人把周庆祥抬走,告诉战士们,上了战场要多杀几个鬼子,给周师长报仇。
随后,他看看身边的几个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咱们这么聚在一块,鬼子一炮一下,第十军就完蛋了,老子已经死了一个师长了,你们都***不能再出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周庆祥殉国之后没几天,李岳的指挥部也遭到了日军飞机的轰炸。
连续几天,日军除了零星的骚扰,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表面上看,日军对衡阳的第二次大规模攻势又告一段落。但实际上呢……
李岳迫切的想知道敌人的意图,带着参谋长孙鸣玉上了前线,想从前线的官兵那里了解到些日军的情况。
衡阳的大街早已经面目全非,举目望去,满眼是战争留下的疮痍。昔日里灯红酒绿的世界,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变得让人不忍回眸。断壁残垣上布满了枪孔弹痕,像一个个巨大的蜂巢,却不见忙碌的蜜蜂的身影。也许蜜蜂属于似锦的繁花,而此刻的衡阳,只剩下殷殷血火。李岳一路磕磕绊绊的走着,地上尽是瓦砾,稍不留神就会被绊倒。
就在此时,几架日军的飞机从衡阳上空呼啸而过,机警的二胡赶忙把李岳和孙鸣玉按到在地上,飞机盘旋了一圈,似乎知道守军没有高炮,故意示威一般的飞的很低,李岳在地上几乎都能看见飞行员的长相。
日军的飞机嚣张的在衡阳的上空掠了一圈,径直朝李岳的指挥部方向飞去,紧跟着投下一连串炸弹,得意洋洋飞飞走了。李岳的指挥部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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