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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她进宫三个月,虽然听过买卖街,可是宫中太大,她有时还会迷路,加上宫中嫔妃姐妹没人愿意带她引路,她一直没有机会去。
“我没有去过,你能陪我一起去吗?”燕妃期盼地问。
“当然可以。”他胸无城府,答应了她。
两人欣然前往。
御街两廊下,今天有新的奇术异能进宫表演,也有歌舞为戏,百家争鸣,这些人全是宫女、太监打扮而成,也学着百姓吆喝,招客人,可是却完全不用给钱。
燕妃大开眼界,心情放轻松,渐露笑容。胤礼的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深深掳掠了她的芳心。而胤礼却单纯的不自知,他以为他只是陪伴她调剂心情,却替日后埋下了重重危机。
珍缡忽染重疾,虽然宣召太医诊治,却是医药无效,每况愈下。
穆妃娘娘忧心如焚,如坐针毡。
宫女喂格格服药,格格又如数吐出,病恹恹地躺下。
她根本是不想活了,存心想自残,了结余生。
女儿的倔脾气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完全丧失求生意志。穆妃痛心疾首,却仍不肯让胤礼进来看她。
因为这一切都是胤礼害的,若不是他,她们母女也不会反目成仇,她永远无法谅解他。
皇上、皇后也来探望,赐珍贵药材,命令御医一定要治好珍缡格格的病。
胤礼在慈馨宫外枯等好几个时辰,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明白为何穆妃不肯让十六阿哥进去。穆妃只道十六阿哥的本命和十七格格犯冲,但这不成道理,恐怕另有隐情,但穆妃又不说,皇上也无暇多问。
挫败而回。胤礼在承和宫借酒浇愁,憔悴失意。
“十六阿哥,别再喝了。”虞嬷嬷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疼。她是胤礼贝勒的乳娘,当年严妃娘娘的贴身宫女。严妃死后,她一手把胤礼拉拔大,一生云英未嫁,视胤礼为己出。
胤礼对她这个乳娘也很尊敬,承和宫都是她在总管。
“奶娘,你最明白我和珍缡的感情,你不要劝我。”胤礼目眶赤红,对乳娘并不隐瞒。
虞嬷嬷叹着气,摇了摇头,十六阿哥再这么消沉丧志下去,也不是办法。
当年的秘密,她是不是该说出来?
可是她实在害怕,因为兹事体大,一旦说出,就是欺君之罪,她项上人头恐怕不保。
看胤礼和珍缡如此真心相爱,如果她永远不揭开真相,那么待她死去,就无人知晓,这一对有情人将会一辈子痛苦。
虞嬷嬷陷入挣扎、矛盾的漩涡,几番思量,欲言又止。
“十六阿哥,其实……你和珍缡并不是……”
胤礼睨了睨了她一眼,自嘲冷笑:“我们是一对苦命鸳鸯,珍缡说的,我们一定投错胎了。”
虞嬷嬷惊愕地瞠大眼眸,呐呐地道:“你们……怎么知道?”她会错意了。
胤礼紧握着酒杯,恨不得捏碎它,发泄所有怨气。
“为什么我们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们不该是的……”他神情痛苦,如万箭穿心。
虞嬷嬷镇定地道:“事情不到最后关头,你不要太绝望。”她言外意有所指。
“珍缡若死了,我也会陪她一起下黄泉,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胤礼悲观地说。
“十六阿哥万万不可!”虞嬷嬷惊恐万分,深怕十六阿哥真的会为爱殉情。
胤礼却认真地道:“到时候再请奶娘将我们合葬。”他已经万念俱灰。
虞嬷嬷整个人震慑住,事情怎么会到了这步田地?
一句半明半暗的残月,几颗欲显欲灭的疏星。珍缡格格此刻就像随时会从夜空坠落的流星,她的喉间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手帕。
“珍缡,你不要吓额娘啊!”穆妃面色惨白,那手巾上怵目惊心的血渍,教她看得魂飞魄散。
“额娘……求求你……让我见胤礼一面,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珍缡气衰力竭,病入膏肓。
穆妃见女儿如此执着,深情不悔,她不禁动摇了。
“求求你!额娘……我快不行了……”珍缡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握握穆妃的手腕,然觉得喉咙一阵紧缩,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珍缡,你怎么了?”穆妃神情紧张,急切地转头向宫女说:“快传御医。”
“不用了……我已经回天乏术了……”珍缡气若游丝地阻止,还是一心冀望临终前,能见他最后一面。她不断地哀求母亲。“额娘,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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