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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难道你就是那支蛟?”乙空赫然张大嘴巴,难怪会觉得红锁这词很耳熟。一支手伸得直直的指着蛟,胸口都忘了要呼吸,片刻才大口大口喘着气。
初言这个名字,乙空并不陌生,记得三年前还在道观内修行时,那场慎重的丧事。
三年前的初言年事已高,体力早不如从前,只是近年来,更是每下愈况。人生终是脱离不了生老病死,而初言最终仍是对蛟愧疚难当。
当年,迈入而立之年的初言,也该独当一面,可没有能让纸包住的火,其师早就暗中得知蛟与初言一事,只是没说破,没想到五年的时间,初言与蛟还是纠缠不清,致使其师无法安心的教授道观秘法给初言。左思右想过后,为测试弟子的心志,决定装病。
虽最后初言没把蛟胆带回,却已从此与蛟划清界线,也算通过考验。其师才将整件事的真相告诉初言。初言得知所有真相后,更是无脸回去见蛟。
七十岁高龄的初言倒在上,眼皮已睁不开,奋力的张嘴叙述往事,并对着道观弟子交代遗愿。“蛟……帮我替蛟解开红锁。”话还没说完,就与世长辞。
道观里有心的弟子,就算想为他尽绵薄心力,奈何没人知道蛟在哪里,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况且道馆的长老,竟曾和一支妖怪有过情谊,这事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自然被全面封锁消息。
“师公当时也是迫于无奈,想回来又没脸见你,请别怪师公。”乙空咬着下唇。在心底初言是个慈蔼的老好人。
“我没怪他。”蛟给了乙空一个淡淡的笑容。真的没怪过初言,有的仅是寒心与不解,现在得知实情,加上初言在临终前对自己的挂心,残存的埋怨也随风飘逝了。
“这些陈年往事你们慢慢再谈,重点是,那红锁要怎么解?乙空,你师公在死前有说吗?”古云一语惊醒沉醉在往事中的两人。
乙空大喊:“啊,是师公的戒指。”那个时常戴在师公的右手食指上,酒红色的玛瑙石。“可是……已经下葬了。”乙空越说越小声,因为是初言从不离身的戒指,因此道观弟子商讨过后,决定作为陪葬品。
古云听了后,没露出乙空预想的烦恼模样,反倒是理所当然的道:“那现在……只有盗墓了。”事到如今,想撒手不理,似乎过于不负责,古云就算百个不愿意,也得一次浑水。
“盗墓?盗师公的墓?”乙空拚命摇头,被发现的话,得背上大不敬的罪名,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有劳二位了。”蛟首低下行礼,古云更是没了退路。
“不行!不能盗墓!”乙空仍在坚持。
“你师公造下的孽,你要让蛟被困在这死潭一辈子吗?”古云翻了翻白眼,受不了这死脑筋的乙空,不过一向疼乙空,古云自然不会强迫他,只好慢慢讲道理说服:“你师公说不定到现在还怨气不散,若不帮他了却心头事,你忍心看你师公成为游魂野鬼徘徊世间吗?”
“这……”乙空微愣,咬起下唇不语。
古云看出乙空的顾虑,再加把火的说:“你师公要是知道你能帮忙,却不帮他,一定会天天夜里来掐你脖子。”乙空没啥弱点,就是天生怕鬼,只要说些鬼话唬他,那一定万事顺利。古云就是抓准这点,才会说出这些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胡话。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师公别来找我……我、我、我去就是了。”乙空着耳,两眼紧闭,真的害怕初言的鬼魂找上门。
古云眼见计谋成功,忍不住窃笑。
既然决定要盗墓,早一天做,蛟就能早一天获得自由。两人马上决定,当晚就下手。
毕竟不是光明磊落之事,所以选在深夜里动手盗墓。
古云与乙空趁着夜黑风高,悄悄的溜进道观后方的墓园。大白天还没什么感觉,可是一到晚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乙空心底发毛,总觉墓园里头阴气森森。偏偏只有乙空看过那个戒指,故此他非来不可。
道观的墓园不似乱葬岗,显然是经过规划,以梯形排列,辈分高者在上位,以此类推。两座墓中间,留有以黄泥铺成的步道,让墓园远看似立起的棋盘。
“乙空,快点。”古云催促着。从一出白莲谷,乙空就拉拉拖拖,不知在磨蹭什么。
“在走了,不要叫。”乙空双手拉着狐尾,缩着两肩,眼睛看着左右两旁的墓碑,一座一座白森森的像是人影一样。
“你那叫走吗?比爬的还慢。”古云不禁咕哝出声,不怕妖怪却怕鬼?古云实在不懂乙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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