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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老者途经雁荡山山脚下的村庄,照着往昔的习惯,随意找了棵大树坐下,便大声喊道:“专治疑难杂症。”并将手上的铃鼓摇动,吸引路人注意。他板凳还没坐热,便见眼前一名妇人急急而走。老者直觉的唤住妇人:“大婶,等等,这么急,请问你赶什么?”
妇人回头,打量了老者一眼,许是老者的打扮让人感觉年高德劭吧,虽然妇人脸上显露着急,依旧停下身影回答:“我赶着去请大夫,我家那口子不知怎了,睡了整天不醒,叫他也没反应。”跺着脚,心里是如火在烧。
“我也是大夫,不如让我陪你去瞧瞧?”老者拾起药箱,手掌朝着妇人一送。
“你?”妇人考虑了会儿,毕竟没见过老者,“好吧!那请快。”领着路,妇人边跑边指着前方。
老者喘着气勉强跟上,这是来到村庄的第一门生意。
来到一间普通的民宅,妇人带着老者进内室,也不问需不需要喝茶,直接坐在床头,拍着丈夫的脸叫着:“起来了,快醒醒呀!”不见床上之人有任何反应,妇人无助的望着老者说:“你瞧,他就像个活死人。”脸上有些忧心,又带着些许愠色。
“啥时开始的?”老者专业的把木箱放在床边,探着床上男人的脉博。
“今早,我还以为他是累了,让他多睡会儿,怎知日上三竿了还是没醒,我进房来叫人,才发现他怎么叫都没反应。”妇人抽出袖里的手巾鼻,双眼已经泛红。
“夫人,请让让。”老者打开药箱,请妇人站起身子退到一边。只见老者用拇指压住床上男子的人中,并且用力抠着,继而取出一枝长有半尺的怠针,一针针往男子的指缝里刺。
第一针没效,第二针男子略皱眉,妇人欣喜大喊:“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老者对着妇人一笑,又扎下第三针,男子发出细声呻吟:“啊……”却是有气无力。
老者并没停手,第四针扎下。
“哎哟……疼呀……”男子口里叫着,可身子却没抵抗,也许是没力抵抗,只有手指微动。
“大夫,这……”见自己丈夫受苦,妇人心里也难受,拍着老者的肩,试图阻止。
可老者还是将男子的十指全扎完后,才放下怠针,接着用力挤着指缝的伤口,良久,才见一滴血珠溢出男子的指缝。“行了。”给了妇人一个安心的笑,老者仔细的以布巾擦拭怠针。
“大夫,请问他究竟是怎么着?”害怕往后还会有同样的事发生,妇人提心吊胆的问。
“没怎着,只是血液往脑子冲,堵住罢了,以后再这样,就拿针往指缝里扎,放放血就成了。”老者看似漫不经心,边收拾着药箱边回答。
妇人接着又问:“那要不要吃些什么药?”看大夫不用拿药,还没遇过这种事。
“不必了,煮菜时盐少放些。”挥挥手,老者背起药箱准备离开。
“那……请问药钱?”妇人显得略为慌张,人治好了,最担心的就是钱了。
“免了,只是帮你丈夫扎几针罢了。”老者和蔼的淡笑,并非真的不要钱,只是想靠妇人多宣传。
“您……您真是好心人呀。”妇人双手高举过头,感动的拜了又拜,直到老者步出房门。
不出老者所料,回到树下不到一时辰,已有多名村人争相而来。
二话不说,老者道:“不论任何疑难杂症,收费一律一两。”伸出一根指头,不贵,却也不便宜,这是为了杜绝风寒这等小病,总得留后路给村里的大夫糊口。
果然,群众听完价码,便三两散去,只留下四、五位,其馀皆是来看热闹的,总加起来,约十多人左右。
其中一名老妪,手背上长出脓瘤,看样子是长期的恶疾,指间已经腐烂,传出阵阵的难闻气味,黄白交溶的脓水中,带着丝丝血红,手指已经不能动弹。
老者不怕脏的轻按脓瘤问:“会疼吗?”脓瘤受到压迫,渗出心的黏液,村民见状皆往后退了一步。
老妪摇头,手背已没知觉,看村民对自己的恶疾怕成这样,老妪困窘的说不出话。
“多久了?”老者再问,并把老妪的手掌翻来覆去,瞧个清楚。
老妪以另一支手屈指轻算,然后伸出食指和拇指说:“七个多月了。”记得是去年不小心割伤手,本不在意,怎料伤口没好,反倒持续恶化。
“嗯……”老者点头,心里盘算着。“请坐。”这是收费的第一位病患,决定先帮老妪治疗。两人坐在大树下的板凳上,让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