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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便知。我且回避一下吧。”言罢退入内室去了。
刘庆让内侍招呼毛苍进来。毛苍拱手施礼后,满面堆笑道:“主公赈灾之举,大慰民心。现今举国皆在称颂主公之恩德矣!实乃可喜可贺也!”
刘庆笑道:“赈灾济民,乃本王份内之事,何从谈起什么‘恩德’?这次赈灾之所以如此顺畅,老相国‘借金’之功亦不可没矣!”
“主公说笑了。老臣治国无方,主公不肯罪我也就罢了,老臣岂还敢贪天之功!”
刘庆又笑道:“老相国深夜来访,想来必有要务,该不会只是来谈功论罪的吧?”
“呵呵,”毛苍诡秘一笑,道:“倒也无甚要事,只是见主公日理万机,身心劳累,老臣实是于心不忍。数日前,江南来一故友,给老臣送来几位女子,倒是颇有几分颜色,老臣年迈气衰,留亦无益,欲送与主公权作侍奉茶水之用,万望主公笑纳。”说完朝外面拍拍手,便见费至领来五位艳丽女子,齐齐站成了一排。
刘庆见那几位女子,身材窈窕,肌肤嫩白,眉目清秀,楚楚动人。虽论不上国色天香,却也称得上是人间美色。于是略一沉吟,道:“老相国之美意小王心领了,只是现今王府中尚不缺侍奉茶水之人。再说,如今国中百废待兴,百姓乃置身水火,小王又岂敢有贪色享乐之心?孟子云:‘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老相国总不至忍心看着小王之国之初,就被百姓讥为‘率兽食人’之君吧?”
毛苍见刘庆毫不动心,只得干笑一声,道:“主公宵衣旰食,勤政为民,老臣真是敬佩之至也!看来,老臣是好心办了糊涂事了!也好,主公早些歇息,老臣就不打搅了。”说罢便与费至领着众女子悻悻而去了。
管筇见毛苍离去,便从内室闪出,哈哈一笑道:“果然是有好事!主公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耶?”
刘庆冷笑一声,道:“我说他是黄鼠狼入宅,你看,果真被我不幸言中矣!”
管筇道:“他这只是来试探一番,据说这位相国大人还为你准备了鲁厨乐师、汗血宝马、良犬奇鸟和青铜编钟哩!”
“他倒是动了不少心思,只可惜他看错人了!”
次日一早,刘庆草草用过早膳,正待出门,忽闻外间有人高声呼道:“圣旨到!六安王接旨!”
刘庆慌忙正冠整衣,步入正堂。但见钦差已候于堂前。刘庆跪于地上,静候宣旨。
钦差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右内史李信成之女李妤,熟
读圣贤之书,敏而好学,且天生丽质,聪慧灵秀,贤淑端庄。
着赐封为六安王后,择日完婚;着李府厚备妆奁,即日护送
该女赴六安国完婚;着六安王庆即日筹备,一俟王后之国,
即予迎娶,不得拖延。钦此。
“六安王臣庆领旨谢恩!”刘庆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
刘庆吩咐安排酒宴,厚谢钦差。
这道圣旨,确是令六安王刘庆始料未及,猝不及防。来六安才几天,见国中满目疮痍,百废待兴,许多悠关国计民生之策尚不及思虑,许多迫在眉睫之事尚不及料理,哪里还有心思谈婚论嫁?更何况他年方十八,还是一个雏儿,对婚姻男女之事尚不甚了了。此时便让他洞房花烛,还真令他措手不及。
刘庆找到管筇,道:“先生以为,此事当何以处之?”
管筇嘿嘿一笑,道:“看来主公是交了桃花运了。昨日半夜有人进献美女,今日一早又逢皇上赐婚,喜事是一桩接一桩嘛!”
刘庆急了,道:“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先生倒还有心思说笑!”
管筇正色道:“此事是来得急了些。但旨意既下,主公亦别无选择矣。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上此举,名似加恩,实则怕是对主公放心不下吧?主公此时若有异举,定将致天下谤声四起。届时,您将百口难辩,自绝君恩,不得见容于朝野,又何以立足矣!依老朽之见,不若顺时应变,反正婚姻之事,迟早需办;王婚天赐,此乃大汉制度也。早一天迟一天,又有何妨?”
刘庆长长叹了口气,苦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十
午后,六安王刘庆召国相毛苍、中尉邵仲、内史周原内廷议事。
四人按君臣品秩入座后,刘庆道:“如今国中大灾连年,田中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吞糠咽菜。而国中税赋较往年却有增无减,令百姓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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