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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被你作贱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去洗了。”
提到自己化的妆,茹蕙一下醒过神来,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推出去顶缸,才逼得我不得不出门儿去和人交往,如果一直呆在帐篷里,我根本不需要化这丑妆好不好。”
被茹蕙一点没客气白了一眼的四阿哥掩饰地咳了一声,转身走向先前坐的矮榻:“夜了,洗洗睡吧。”
服侍着那位说夜了的爷睡下,梳洗妥当的茹蕙吹灭了手中的烛台,缩进毡毯中闭上了眼。
空间里,茹蕙在山洞里找出了茹爹走前留给她的一个陈旧木盒,一阵摆弄,打开木盒隐藏的机关,露出藏在夹层里的信以及一粒黑色丸药,自怀里取出四阿哥睡前交到她手里的丸药一起放进木盒,看着两粒完全一样的黑丸,茹蕙托着下巴有些茫然。
茹爹走之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盒子里这丸药,更不可打开那封信,她也一直乖乖地没动这盒子,可是,今儿四阿哥却给了她一粒一模一样的丸药……
四阿哥手里的药是茹爹给他的?还是这药是四阿哥给茹爹的?
看着盒中的信,茹蕙有些手痒——好想打开看。
茹蕙的手抬了起来——
“蕙儿,爹和你娘带着你哥哥去成都府,留你独自在京中,你万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任性妄为,四爷是皇子,不是村里的大哥哥,这两年你装做不知道他的身份,对着他时也没个尊卑,你爹我也放纵你,一则是你年幼,二也是因四爷开口不让你爹我拘束你,只是现在爹娘没在你身边,万一有事,也无人替你说话,你也该长大了……你十岁了,也是个大姑娘了,爹知道,该懂的你都懂,平日里你与四爷或也言笑无忌,却从没越了分寸,爹相信你进了贝勒府后也能一直这样清明,只是,高门大宅人心诡谲,更何况是四爷是皇家子弟,什么都怕有个万一,爹给你这个木盒,就是为这万一备下的,你记住,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不可打开……”
茹爹一番殷切叮嘱,言尤在耳,茹蕙抬起的手顿时重若千钧。
叹了一口气,茹蕙到底还是抬手重新将木盒的暗格复位,然后合上盖子,再次放进山洞。
管他是有什么隐秘呢,反正不可能让她回到前世,如此,知与不知,也没什么差别。
……
康熙四十年的整个六月,茹蕙基本都是在帐篷中渡过的,寻冬好几次提议让她出去走走,怕自己的脸惹麻烦的茹蕙都兴致缺缺地否决了她的提议,她的空间内,有着更广阔的天地,她根本不眼馋外面这片被人类征服了的土地。
平日里,四阿哥回帐来,茹蕙就依着秦嬷嬷所教,当个称职的丫头,四阿哥一走,帐中便以她为尊,自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便是有时在四阿哥摆在帐中一角的书案上拿上好的宣纸画娃娃玩儿,这位爷回来看到了,也不过就是罚她多写几张大字,然后再对着她写的字用言语嫌弃一顿罢了,其它的惩罚却是一样没有,于是,茹蕙便愈发不肯出帐了。
七月,御驾再次起行,顺着山脉,向着内蒙古高原的边缘——大兴安岭行进。
绵延无尽的山脉,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这里是大兴安岭,有着最丰茂的址植被,最宽广的原始森林,这里是鄂温克人的家园。
丰美的草原上,鄂温克人的首领带着族人,骑着骏马,带着成群的羊只,远远迎了上来。
在远远看到御驾所在时,尤有近十里地,但是这群来迎驾的鄂温克人却都放略微收紧了缰绳,让跨。下驰骋马儿缓缓慢了下来,更有一部分人,直接拉紧了缰绳,勒停了正跑得兴奋的马儿,甩着鞭子,大声喝止奔跑的羊群,他们要等在这里,直到得到大清帝国的统治者召见,才会前去鄞见。
皇帝站在营地外,周围伫立着衣甲森然的侍卫,身后罗列着一众皇子、亲贵近臣,以及蒙古诸多王公,遥望着那远远飞奔而来的鄂温克族人。
鄂温克人的首领远远便勒住了马,自马背上跳了下来,急步却并不失礼仪地向着营地跑来,未及近前,已是高喊着跪伏在地,
“色勒乌特带着鄂温克全族人,恭迎圣君驾临。”
第21章
“姑娘,鄂温克人带来了驯鹿。”
茹蕙抬起头,看向脸色较平日红润的苏培盛,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驯鹿。”
“是。”苏培盛捏了担手中拂尘的手柄,心里有点兴奋,这是他第一次随驾出巡,一路过来,一直忙着适应出行生活,要时时替自家主子爷安排好一切所需,要在别的太监忙不过来时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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