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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回应。
“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好?”
“你没有不好。只是……”
只是……唉!这世界要是能一加一都等于二就好了。
窗外阳光很好,金光灿烂,静静地照进窗内,悄悄爬上各个角落,那样悄悄,无声又安静,病房内显得更加的宁谧。
好一会,两人都没有开口,直到窗外不知打哪来的雀鸟拍翅飞过,才惊醒了什么似。沈若水轻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喝醉了。”
医生说他体内的酒精浓度并不高。沈若水摇了摇头,又说:“谢谢你。幸好你的手没受伤,要不然我——”微微哽住,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他的手。
连明彦动了一下,眼神犹豫,挣扎著,迟疑了一下,将手抽出来。
“我很好,没事,你不必担心。”
“明彦……”
“其实你没有必要来的。”明娟说,她就要跟江潮远结婚了,他终于也该死心、放开手了吧?
“我不放心。”许多年不见,明彦也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她应该觉得生份才对,但奇怪那感觉却彷如还似昨日。
“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没什么好不放心。”
“是啊……”沈若水看著他,想起当年,不禁笑起来。“当年你也是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个饭店的庆功宴上,你恼我说你小,硬喝了好几杯鸡尾酒……”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那时她总是笑得跟哭一样,总是遥遥望著那个人,却不知道在她身后,他总是那样看著她……啊!那当年……
“所以,”他放低了声。就这样放开吧。“你看,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这点伤而已,不会有事的。”他希望她快乐,只能放手。
“明娟说,医生说你的恢复情况良好,腿骨愈合的情况也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很抱歉。都没能为你做点什么。”
阳光轻移,或许是角度的关系,光束像刀般从他们当中划过,将他们各划进不同的阴暗里。
“你别这么说,你来看我,我就很感谢了。”连明彦微微眯了眯眼,语气变得生疏客气起来。
“明彦,我——”
“我没事了。”他打断她。“腿伤很快就会好,所以你不必担心。你走吧,他在等你吧。”她来看他,这样就够了。
“明彦……”
“你走吧。”他低下眼,不再去看她。
等到她出去、关上门后,他双手抱住头,慢慢地低下,无声呐喊著。
人的心不会那么容易就坏掉,但人的心可以禁得起多少伤?秦时风、唐时雨,他终究不在她沉吟的诗词与梦境底。
“你们在外面做什么——”门外忽传出他阿姨的声音,跟著一顿,提高了声音,带点愠怒。“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话声一落,病房门打开,连母跟阿姨、连明娟与吴倩蓉都站在门外。
阿姨脸带怒色瞪著沈若水。
“伯母,对不起,我只是来探视明彦。”沈若水微微弯身道歉。连母很冷淡,敷衍地点个头。阿姨生气地说:“你来做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来了,不要跟个小偷似,偷偷摸摸地趁我们不在时来打扰明彦!明娟,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闲杂人等骚扰明——”
“阿姨,是我请她过来的。”不等阿姨说完,连明彦便沉声制止。
“明彦,你!她害得你还不够!你怎么——”阿姨气急败坏。
“对不起,我不该擅自过来,给大家带来不便。我先告辞了。”
沈若水又微微鞠躬道歉。
“等等,沈若水——”连明彦出声唤她名字,顿了一下,一下子怔住似,但很快又说:“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你不必担心了。”
沈若水微微点了头。明彦的眼神仿佛有一种诀别,她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但也只能这样了。她掉头走出去,隐约感到一种别离,就那么离开了。
第5章(1)
关于他跟她之间,即使醉眼朦胧,即使心识混沌,即使决定就这么让它过去,他总还记得某个片段、某个瞬间、某个与她交会的叉点。
总是那样。关于他跟她之间,也只能存在过那零碎的片段,像她从前读念过的诗,所有的心事,说与不能说、诉与不能诉,到最后都只剩下一个断句。
“别再喝了,明彦。”“化尔滋”酒保兼老板把‘曼哈顿’顺著台面移递到连明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