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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我的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如果对方是商业朋友,那要看交情深厚到什么地步,才能定得了答案。
如今,对方是初次谋面的人,我完全应该不置可否。
可是,梦龙语音平和而真诚。她仰着脸,望住我,耳畔是微风拂过,夹些少池水流声,我忽然间有种要坦诚相向的冲动。
于是,我答:“这次跟1965年的风暴不可同日而语。今天你来问我,仍有太多未知之数,横亘于前,真的教我不知如何作答。我是真心的,并没有意图耍太极。”。
突然之间,我觉得我想伸手过去,捉住了她的,紧紧地握住,道达我的诚意。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我随即回复冷静,可仍然用心地继续为她阐释政局,生怕她真的误会我敷衍塞责:“你有没有注意到近年港府声誉的走势?这多少反映出他们的用心与行为!这以外,励志从政的香港士,究竟在舞台上是红脸抑或白脸,起码要到1991年才能揭晓!直选所带来的结果,是祸是福,到时候必见端倪,甚多人伸长脖子等,三年过尽,资料比较丰富,才定夺去向!”
我看住程梦龙,非常关注地说:“等3年,再作决定吧!”
“3年?”梦龙竟然垂首喟叹,“很长!我怕我等不了!”
言外有音,我是过来人,不便插嘴追问。
微风依样拂来,吹动着梦龙的一头短发。我想,如果她留长头发,不知会否更美?
“这3年,真不知做什么才好?”
我答:“脚踏实地,赚钱为上。”
梦龙抬眼看我,眼波飘渺,无所适从。
我重复:“有钱就能有万物。你当然不信,这只不过是你心目中所想的银码,未曾大到一个国际认同水准的数字,因而你仍未能尽情想象财富所能发挥的威力!”
“如果你是我的话……”
“如果我是你,我就……”
我决心跟程梦龙开一个玩笑,好调和一下我们之间的那种近似尴尬凄迷的气氛。
“如果我是你,我就先光顾练氏企业,购置一层最近推出市面、专为中上阶层需要而设的楼宇,好好安居乐业,励精图治,把握机会,然后拚命……”
“然后拚命赚钱!”程梦龙跟我差不多同一时间说出这句话来。
我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情景是可爱的。
我不知有多久未曾如此开怀,毫无忌惮地畅所欲言,而面前的程梦龙……
是她,先忍住了笑,再言归正传。
“提起置业,”程梦龙坐直身子,正色道:“我倒想向练先生提出一个请求,希望你别怪我唐突。”
我心想,程梦龙这女孩儿,果真感应敏捷,从善如流,一下子就想通道理,兼晓得打蛇随棍上,一定是央求我给她在购置房产时打个折扣。
我答:“程小姐只管说好了,只要是练某能力范围以内之事,会尽心而为!”
我这个表面客气的答案,其实已很具分量。因为练重刚能力范围之大,非一般人可比,我这么一说,等于在很多事情上都答应帮忙。
对程梦龙,我愿意提供例外。
“练先生,我提出的要求,肯定是你能力办得到的,只在乎你是否愿意决心去干罢了,”程梦龙稍停一停,清清楚楚地说:“练氏企业的楼宇,建筑面积与实用面积的距离相当大,令人失望的程度较之一般地产公司尤甚。这种有可能影响机构名誉的情况,练先生有否想过要正视呢?”
我习惯分析人们在我面前说话的动机。
程梦龙的一番话,的确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她的动机是什么?
有可能是哗众取宠,要作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势,去吸引我。
也有可能是诚心劝谏,为大众谋福利,也为我练某人好!
一般情况下,我必然采取须防人不仁的态度处理。人世间的险恶,无奇不有,为了保护自己,最安全的措施是必挑最坏的情况去作预防。
然而,对程梦龙,我破了例。
我相信她的诚意。
这以后几天,生活如常。
偶有空闲时间,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掠过简府夜宴的种种景象。
我很小心处理这种非比寻常的现象。
红颜白发,不一定相得益彰。
练重刚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何况,有可能一仗功成万骨枯,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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