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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君不悔满足的吁了口气,他又由此联想到他的小师妹,他的师父;若拿如今业已变成师嫂的小师妹跟管瑶仙比,无论容貌、才智、气质等等各方面,管瑶仙都要强上三分,而不是他师父故示冷淡,将他排挤出来,又如何遇得上吉大叔,更发生这段情缘?是什么人说的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清脆悠扬的蹄音里,地下的雪泥轻溅轻落,君不悔虽则才离开管瑶仙两天光景,感觉上却似十分长久,这一刻里,竟有着归心似箭的焦盼--事情还没办,意思就待朝回转,男女之间,这“情”之字,亦未免太他娘的邪门!
摇摇头,他赶忙振作精神,专心赶路,当马儿正向一道弯角拐过去,一声碎起又止的尖叫声,宛如一根骤断的琴弦般尾韵颤动着却余音袅袅的传入他的耳中!
这声突发又止的怪异叫声来自左侧方的一座小山岗,山岗上生长着疏密不一的杂木林子,枝干灰黄中,看不清里头是个什么情景,尖叫声不再传扬,一切又归向静寂,君不悔停马张望,一时之间,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偏身落地,决意去做一件老江湖断不会做的事--探察一个究竟,他不相信自己的听觉有问题,更不相信那一声尖叫只是幻觉,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成还出了鬼?
马儿带到路边,君不悔飞身掠上山岗,他的动作很快,非常快,只见一团淡淡的青影几次晃闪,人已进入那一片枯萎的杂木林中。
不用他费心寻找,甫自人林,一幅奇异怪诞的景象已映进眼里,他不由自主的站住脚步,望着前面的情景,干咽着唾沫发呆。
就在四棵参差不齐,略呈四角的树干之间,撑挂着一个方形帐幕,帐幕纯黑,顶上及双侧帘翼皆绣有金色凤凰图案,绣工精巧,栩栩如生,帐幕里铺设着厚软的灰熊皮毡,毛绒枕头,一个半裸的少女正瑟缩在帐幕一偶,以双手掩遮着玉肌凝脂般的上身,上身衣裳,敢情已被褪剥至腰问,少女对面,盘膝坐着一位仁兄,这位仁兄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面孔瘦长,气色透着一片虚青,两只一大一小的阴阳眼可不正瞅着君不悔哩。
光景并非到此为止,帐幕外面,还另外分左右站立着两个衣饰锦丽的少妇,两个十分美艳脸上却不带表情的少妇——君不悔不知道为什么打眼之下,便确定那两个女人是“少妇”而不是“少女”,或者是,经过人事与不经人事的女子之间,别有一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风韵神情吧?
这眼前的一切,算是怎么回事呢?君不悔暗里犯嘀咕,郊游不似郊游,野宴不像野宴,时令场地也全不是那等气氛和情调,再加上眼下这幅离奇怪异的景致,委实叫人莫名其妙,不知内中是在耍什么把戏。
是了,君不悔望向帐幕角偶处那半裸的少女,这是逼奸!
那少女长发垂肩,散披颊前,君不悔看不清对方的容颜,却看得清那一双眸瞳,一双强烈流露着惊惧,析求又屈辱神色的眸瞳。
没有错,准是那话儿;君不悔立时回思到管瑶仙在石屋中,险遭狄元玷污的情景,一股无名火顿燃烧上心头,感觉上,那少女竟像是他的亲人了,亲人受这种作贱,岂还了得?但且慢,若是说玩逼好的把戏,那满脸虚青,透着肾亏精竭模样的仁兄为何衣衫倒尚整齐?而且,干此等事还有带着随从的?那站在帐外的两个娘们又该怎么解释?
君不悔飞快的转着脑筋,忖度了这许多,时间却仅片刻;帐幕里,那张青虚虚的面孔上已像凝结了一层严霜,对君不悔的突兀到来,似乎不怎么欢迎。
踏前两步,君不悔清了清嗓子,不知为何反觉得有几分尴尬:“呕,各位,你们是在于什么呀?”
帐幕里的仁兄幽幽叹了口气,声调低弱沉滞,半点中劲不带,活脱奄奄一息的味道……“这位姑娘正待雨露承恩,幕天席地间享那燕好之乐,我方有心周全于她,你却半途上跑出来耽误美事,煞此等风景,你可知该当何罪?”
君不悔有些迷惆,听对方说。好像是那少女心甘情愿献身献宝,这家伙的语声里,还透着施恩施德的隐喻,莫非此情此景,尚是那少女求之不得的幸宠?
那人又开口了,依然一派病恹恹的虚软:“原指望你别来,权当做没听到那一声叫,你却偏偏要寻了来,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又能得多少好处?”
君不悔先堆起一脸的笑,欠着身道:
“老兄,你们各位在这里,照你所言,乃是……呃,乃是要行燕好之欢?”
青白的脸孔一沉,那人道:“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