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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缌一直紧紧握著温涵之的手腕,两眼一刻不眨注意著床上人的气色,瞧出生病的人倦累不堪,忍不住插口道:“别烦他的事了,你歇会儿!”回头瞪了方荀一眼,快点把事情解决了!
皇帝摸摸鼻子,少年晶亮明丽的双眸瞪得圆溜溜,显然对老师不能歇息心存不满,可是这关朕什麽事呢?为什麽怪到朕头上啊?要怪也应该怪地上这个不识相的人!朕不忍老师病中犹自记挂,已允了他一条,如何还纠缠不清?
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行,後宫深院,岂是想进便能进得的?朕已应了你一求,怎可得寸进尺?快快下去吧!”
温涵之皱眉:“陛下。。。。。。”
贤王插口:“老师刚刚缓过来,需要歇息,至於谷梁大人进宫探亲之事容後再提!”他顺著蔚缌的心意,说这话其实是亲自把这件麻烦事接下来了,也可让温涵之放心快快歇息。
方晏话出了口,辅国公倒底松了口气,贤王自幼稳重,没点谱的话不会随便接口,这件事到他手上,或许可得一个好的结果。
皇帝又想摸鼻子了,这个弟弟哦,又接了个烫山芋,朕这话也放出来了,只是不许,他想怎麽办呢?也罢也罢,或许可有折中的法子。不过。。。。。。两全其美,难哪!既要让老师助人之意不落空,又不用朕改口,保全这金口玉言的名声。。。。。。晏弟啊,有得头疼了!
易扬见那根木头仍然跪著,暗骂蠢货,斥道:“还不快快退下去!”
谷梁毓明吓了一跳,再不敢纠缠,连忙叩了头急急爬起身退出房去。想著待过段时日再求求温公,实在不行那便。。。。。。算了吧!至少父亲落葬的交代是完成了。
屋内响起低低的咳嗽声,温涵之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蔚缌听著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只觉得心尖儿都绞了起来:“温公,那人已走了,你歇息吧!”
辅国公抬眼瞧向皇帝:“陛下,谷梁太师辗转离京已有十年,遗言子女回京探亲也属常情,或可。。。。。。”
方荀笑笑,打断了他的话:“温卿不会是要朕改口吧?呵呵,不用挂怀,晏弟既接了过去,定会出个好结果!”说著,回眸瞧了瞧方晏,眉目间盈盈笑意。
蔚缌忽然道:“王爷,今日我不随你回去了,便留在此地照顾温公!”
不提方晏,温涵之首先吃了一惊:“缌缌。。。。。。”
少年说得飞快:“温公这等病症著实危险,今日幸得先前用了药,将病势控制住,我又来得快。。。。。。若是今晚我不曾得讯赶来,可知会有什麽後果?我放心不下,想等温公身体大好了再回去!”
贤王怔怔地望著蔚缌,说起来面前这少年与老师也是今日初见,如何关切至此?对了,老师曾言与缌缌的父亲有来往,照此看来,这交情定是不浅哪!
皇帝看了看蔚缌,又瞧了瞧温涵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唉唉唉,早知老师认识缌缌,自己哪用得著数年相思?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莫不是在赶朕走啊?嗯嗯,朕还没提要走呢,他倒先说回不回去的话了。。。。。。嗯?不回去?回哪里去?方才这话象是对著晏弟说的,难道。。。。。。眼光溜溜转向方晏。
脑子里提起了一部分记忆,记得此番晏弟回来时身边带了三名陌生人,其後这三人还住进了贤王府。。。。。。莫不是。。。。。。哼哼,不愧是朕的亲弟弟,这隐瞒的功夫天下第一啊!
方晏发了阵呆,瞥眼间见到兄长投过来的目光,心下一跳,这事。。。。。。皇兄机敏,怕是已猜出自己隐瞒胡言之实了!
易扬也是惴惴难安,不仅贤王,自己回京後也是颇多遮拦,这下好了,回头陛下问起,该如何解释呢?
温涵之神困气乏,若是平日定能瞧出屋子里头迷漫著一股怪异的气氛,今日却是没力气、没心思去考究了,靠著软垫,微微闭起眼,喉口痒痒地,又想咳,深深吸了口气,把咳嗽咽了进去。
蔚缌低喊:“温公。。。。。。”这些人怎地还不走?
皇帝知趣地宽抚道:“爱卿好好歇息,朕这就回宫了!”
温涵之睁开眼,温文如故:“臣的病其实并没什麽,却累得陛下寅夜赶来探望,臣深感惶恐!”
方荀摆手:“爱卿为国辛劳成疾,朕实感惭愧!既已无事,朕也该回宫了,过几日得了空再来探望老师!”回头对著方晏道:“你走不走?”
贤王躬身作揖:“臣弟与皇兄一起走!”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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